谭慕白往外抽了抽手,没有抽出来。

    还想要说别的,陆励南却像是疼昏过去了一样,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她抽不出手,只好在床沿陪着她。

    人在生病疼痛的时候总是格外的脆弱,也格外的希望能够有个人陪在自己的身边。

    她在医院工作了这么多年,不是没有被病人拉着要求陪病人过。

    现在被陆励南拉住,她并不觉得厌恶。

    从一个医生的角度来看待陆励南,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病人。

    自己有理由照顾他,有理由看护他。

    她轻轻叹了口气,坐在床沿,轻轻抬手拉了拉陆励南身上的被子,开始无意识的扫陆励南的五官。

    陆励南长得好看,并不讨人厌。

    但是性格霸道,喜欢对着她耍赖皮,就像是一贴膏药一样,七年前沾上他,就没有撕下来过。

    现在在遇见,还被这个无赖逼着结了婚。

    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在她被人灌酒的时候,陆励南过来一拳就把张宏民给打掉了牙。

    那副凶狠的样子,像是一头野兽,完全没有人可以控制,凶悍的让人骨子里面都发颤害怕。

    就连她都忍不住被吓住了。

    因为在他的印象里面陆励南一直都是一个厚着脸皮跟在她身后的无赖,怎么都赶不走,甚至说句不好听的,像是条哈巴狗一样,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是今天哈巴狗忽然变成了野狼,让她措手不及的同时,也开始怀疑是不是陆励南只有在对待自己的时候才是一条哈巴狗。

    她想着想着,就开始打哈欠。

    后来觉得眼皮发沉,身子就靠着床头滑了滑,干脆闭上眼睛开始打盹。

    她不会知道,在她睡过去不久,陆励南就睁开了清醒的不能再清醒的眼睛,然后把她小心翼翼的拉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