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圆脸穿着灰衫的老人诧异道:“这乐师侄有什么找咱们几个?这几天你们没做什么违背戒律的事吧?”

    旁边的人苦笑:“咱们几个都在府里闷着,能干什么事啊?”

    就连圆寂也点了点头,也是颇为烦闷愁苦的模样。

    众人一筹莫展。

    不过,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还不如早去早完事。

    几个商量了一番,也没多耽搁,径直进了乐康那个院子。

    此时,乐康正站在桌案前写字,瞥见几人过来,将毛笔搁置到笔筒里,淡淡道:“师叔们过来了,大家各自随意坐吧。”

    乐康那张俊脸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波澜,几人瞪大了双眸,瞧了半晌,也没从他那张脸上瞅出什么表情来。

    最后,众人只能满怀着忐忑,在软榻上坐了。

    几双热切的眼眸一眨也不眨,紧紧地盯着乐康。

    谁知,他却认真问了一句:“几位师叔教导弟子们时,可否有何诀窍?”

    几位师叔先喜后惊,最后反而更疑惑了。

    难不成,乐康师侄这是觉得,他们这几日往府外跑得太勤,耽误了教导弟子,这是明面上装作请教,暗地里敲打教训?

    肯定没准了,要不这师侄哪来的徒弟给他教?

    于是,几位师叔们个个跟表功似的,一个比一个夸张,

    务必让师侄知道,他们都是敬职敬业又严苛的好师父。

    圆脸灰衫的师叔抚了抚胡须,“我那几个小徒弟,还勉强算得上刻苦,若是弟子们淘气,直接让他们罚站,背书抄写,下次便不敢再犯了。”

    乐康回想起小公主娇娇弱弱,仿佛站一会儿就摔倒的模样,抿了抿唇,继续询问:“还有其他的法子吗?”

    另一青衫的师叔眸光微闪,师侄这是觉得惩罚太轻了呀!他忙不迭道:“我的法子不同,就是有时懈怠了几分,用戒尺敲打几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