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忆也自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其实很早就发现了他被他娘提着教训了一顿。

    至于两个人之间的话语什么的也都听的差不多了。

    确实有些恩怨矛盾,但这些都不是自己该管的事情。

    她抿了抿唇,端着熬好的朝着彼岸黄泉走去:“你醒的刚好,药也凉了,这个温度喝最好不过了。”

    药递了过去,已经翻身坐起来的彼岸黄泉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木忆皱了皱眉:“怎么,不喝吗?”

    彼岸黄泉有些不怒耐烦的闭上了眼。

    木忆也不催:“好吧,反正为了采药我也费了一番功夫,你若不领情便算了。”

    她将药碗放到了桌上,转身便出去了。

    房门也被带上。

    彼岸黄泉闭着眼,沉着脸,看上去有些疲惫。

    那个女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他眉心突突直跳,抬手按了按,将桌案上的药喝干净了。

    穿了靴子出去,外头晴天正好,山上的路都是泥泞的,加上山雪融化,湿漉漉都很不好走。

    只走了两三步脚底便沾上了一层泥,彼岸黄泉很不耐烦,整个人暴躁的很,讨厌极了这种潮湿的感觉。

    山里的空气其实真的很好,只可惜听已经很久未曾静下心去感受过了。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变得不再像彼岸黄泉……

    似乎,是从遇到了风七七开始,又或者是那个晚上,他知道了月若言要杀了风七七。

    他不惜伤了山上那么多自己人,以保全她平安下山,又或者他身受重伤,身上的蛊毒被唤醒,感受着千疮百孔撕心裂肺的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