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戟不想纠缠那些,现在只有他和小姐在此界,守在小姐身边的是他,这就已经足够。

    “没什么,就是昊荒界盛传,枯芩医仙老祖急切地渡劫飞升,是为早日去仙界打理好琐事。”他就不想再提桃永的名字。

    “???”廉子芩满脸问号。

    “这谣言的逻辑呢?我提前飞升仙界,是为去打理琐事?廉家飞升仙界者不少,在仙界也不是没有根基,需要我去打理什么琐事?”

    昊荒界的廉家是超级修真世家,但她却是家族中血缘本家里的第一个飞升的医修,不论权柄的话,只论重要性,她身为族长的祖父都不及她。

    毕竟一个平平无奇的修神魂和灵力的‘法师’,用处往往没有一个‘奶妈法师’稀少和专业性强。

    她打理琐事?琐事她都没用烦心过。

    “小姐,你硬要我明说吗?”家将心底的醋意翻腾,整个人都极具侵略性,眼底红雾也更甚,“桃永道君一时失言,亲口所说,昊荒界人尽皆知,小姐你急切飞升是去筑造好你们的爱巢……”

    廉子芩:“???”

    “桃永那样的人,会有失言的时候吗?如果谣言最初起于桃永之口,那就很说得过去了。”

    桃永把他们之间说成情比金坚的样子,虽然有让廉家迁怒的可能,但如果桃永也表现出几分‘爱屋及乌’——对廉家还和以往一样亲近,却也能让两家关系更紧密。

    不至于因为她渡劫殒身,两家联姻形成的同盟便就此溃散。

    家将虽收回了搀扶着小姐胳膊的手,可此刻上半身却向小姐微倾,紧紧盯住身前人的脸,想把她的神色都看清,“小姐,难道不是吗?”

    廉子芩看着眼前贯戟的样子,感觉好像入魔程度更深了,怎么回事?

    她没有戳破他走火入魔的真相,也转移话题了,不把焦点放在她粗莽试验,伤到神魂(其实根本没伤到)的事情,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呢?

    “当然不是……”廉子芩眼前突然闪过一幅场景,让她的话为之一顿。

    那是她医治一个为爱走火入魔的病人时,患病的男病人一直偏执病娇地问陪同的女修士,问她是不是喜欢另一个男人,以及各种莫名其妙的吃醋,那名女修士也是耐心,不厌其烦地解释,一遍遍说她爱的是他。

    “小姐你刚才,是犹豫了吗?”家将继续倾身,如此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早已超越了外出时半步之外的守卫距离。

    在屋内时,家将都是守在角落里,这是第一次在密闭空间内凑她这么近。

    因为想到那对男病人和女修士,廉子芩心里‘咚!’的一声:贯戟这样子,是不是很像那个男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