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到廉子芩的套房房门外时,封运像是用了多大勇气似的,语气里似乎饱含万般情绪,终于开口:

    “子芩,我,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说。不管是去我的房间,还是在你的房间,可以请园姐他们回避一下吗?”

    家将眼睑垂下,掩去眼底或许汹涌、也或许死寂的情绪。

    而廉子芩的目光落在正对她房门外,走廊墙壁上正挂着的一副抽象派油画上。画上的色块是各种深浅不一的黑色,涂得眼花缭乱,让人看不清画中有什么。

    “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我没有什么事是园姐他们不能听的。”

    “……”封运仔细看着神色冷淡的廉子芩,她像是知道他会说什么,又像是毫无所觉。而且有些话,自然是两个人单独相处时,才比较好说,也更有气氛。

    所以他选择先缓一缓,“那就以后再说吧。”

    “嗯,那行。”廉子芩点头,示意园姐拿房卡刷门。

    房门打开,园姐先一步进了门去做准备,廉子芩正欲进门时,封运喊住她。

    封运脸上是不变的温文笑容,眼神却柔情似水,目光注视着她的双眼:“子芩,不止秦阳期待,我也期待着明天。”

    “……”

    走廊里一片沉默。

    就连粗神经的萧雨,也什么都没说地侧身先一步进门去了。

    家将却执着地站在离廉子芩半步之远的地方,没动一分一厘。

    联系前后语境,不难听出封运这话是在撩人。

    说的油腻一点,是在调情,对廉子芩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