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此界,他就来赶来找她了,不需要落脚。

    “我就知道。”廉子芩看到他因为灵力耗尽,已成凡品并被磨破的鞋子,和血肉模糊的脚趾……

    久违地感觉到了无奈,“跟我走吧。”

    家将一双沉静眼霎时绽发出华彩,只是已经转过身去,走在前面带路的廉子芩没有看见。

    “好。”

    一如千年之前,十二岁的廉家小姐从众多备选家将之中,一指点中他,对那个家将说:你,跟我走。

    ……

    ……

    廉子芩没有去搀扶明显受伤的家将,而是直接走在前面,坐进车后座。

    跟在身后的家将,看见过这种铁盒子在面前呼啸而过,却还没坐进去过。

    不过他学着她的动作,也紧跟着坐上了车。

    一身褴褛血迹斑斑,坐在药香萦绕的她身边,他明显地局促和拘谨着,身姿坐得直挺挺的……

    静默了两三秒后。

    廉子芩意识到,贯戟还不会关车门。

    于是廉子芩一只手越过家将,撑在他那半边身体的座椅上,然后倾身、支起上半身。

    整个人在家将面前横过去,再用另一只手拉过车门,‘嘭’一声关上了。

    在她这一连串动作时,家将他整个身体都僵在了后座,眼神呆直……

    廉子芩关上车门,坐回原位。

    然后,家将开始压抑的小声咳嗽起来。

    但咳嗽是藏不住的,咳着咳着就越咳越厉害,最后‘喀’一声后,吐出了一大口混着块状的紫红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