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洲听到好连忙安慰,“老人家,您放心,我定会帮你报仇的,西夏的铁骑侵犯我大宋的国土,我大宋必将倾全力而还之,绝不姑息,此战之后,我们会还边关一个安宁。”

    并且徐明洲还表示愿意照顾老人家的后半生,“老人家,你孩子都不在了,如今一个人要如何生活下去,您救了我一命,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我愿意结草衔环报之,还请老人家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赡养照顾你后半生。”徐明洲语气温和神态坚定。

    老妇人却笑了笑,“孩子,你知恩图报是个好,可不必了,我有手有脚,能自己穿衣吃饭干活,所以不需要别人照顾,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帮我报仇,我知道你跟那个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实话跟你说个,其实我并不恨西夏人。”

    她语气怅然,面色平和,似乎嘴里说着不恨,便是真的不恨,怨恨是一种毒,一旦吸食,便戒不掉,她不想恨任何人,但她毕竟了两个儿子都因西夏入侵而死,她若是要恨便只恨西夏的管理者。

    “你以为西夏的人真的愿意打这场仗吗,对于西夏的士兵,他们也有父母,妻子,兄弟儿女,他们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他们服从的也不过是管理者的命令,而西夏的管理者之所以发起这场战争,估计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如果天下真的长治久安,有谁愿意打这场仗呢?就如同大宋被逼还击一样。”

    老妇人苦笑的摇了摇头,她虽然是一个深居深山的妇人,但她的话却让徐明洲觉得颇有禅意,能够对不相干的人做到不怨不恨,不牵连,不动怒,实属难得。

    确实,百姓们不想打仗,将士们也不想打仗,他们受管理者所控,不得已的拿起兵器互相残杀,若按天下大同的思想来看,大家不过都是人类,何苦相互为难,徐明洲不由暗暗地对老妇人心生敬意。

    而这些话也都被夏至听到了耳际,他连忙出来,在老妇人面前跪下道歉,他心肠触动,特别是在听到老妇人说道她不恨西夏人的时候。

    “抱歉,是我的错!是我纵容了西夏的将士是烧杀抢掠,残害百姓,都是我的错!”他堂堂的西夏大元帅,难得低下高贵的头颅,这是他心甘情愿,这是他们西夏所欠这位老妇人的。

    “要不,要不我当您的干儿子吧?”

    夏至快言快语的提到,他想到老妇人因为他们西夏失去了两个孩子,恐怕后半生无所依靠,他愿意做她的干儿子,一直照顾她,为她养老送终。

    老妇人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孩子,你不必自责,这也并非你所愿,所以你不必对我感到抱歉,而你的提议,我也不能接受,我是一个宋人,而你是西夏人,西夏人的身份不适合和宋人接触,我不想因为我宋人的身份连累你在西夏的名声,让别人说你是通敌卖国,居心叵测。”

    这是夏至第一次觉得一个人是好人,老妇人不仅救了他们,还一心为他们着想,也不因他是西夏人的身份而介怀,这种抛除过仇家恨的公平对待,让夏至心中颇有感触。

    夏至第二天便强忍着身上伤口撕裂的

    疼痛,主动帮老妇人干活,主动抢过了老妇人拎着的水桶,在肩上搭上扁担,将水桶挂在两端,提了两桶水便往回走。

    老妇人在后面有些追着不放心道:“孩子,你这样不行的,你身上伤口还没好,太过用力。会导致伤口裂开的。”

    夏至听闻停下了脚步,虽然的确感觉到伤口处有些疼痛,但他却对老妇人一笑,不在一道:“您放心,我身体好着呢,不过是提两桶水而已,没事!”

    他对上老妇人将信将疑的眼神,让以凶狠著称的西夏大元帅难得露出了一个还算温合的笑,他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笑着,表示放心吧,他没事!

    说完便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往回走,徐明洲也在那里所能及的范围内帮着干活。

    “老人家,你休息一下吧,这地我帮你扫!”他说完之后不等老妇人拒绝,就抢过她手里的扫帚帮老妇人扫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