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精锐,那什么去抵挡,几百名山贼,或者那不知什么身份来历的几百士众。keaishu. 課外書

    这可是正规军中的精英,却不是刚才缠斗的地方军,完全就不是一个档次的,而且人数在一万人,这一万人可是能掀起大风浪的。

    只见禁军阵中鼓声擂起,令旗摇晃,万人齐吼,声音震耳欲聋传遍整个山谷,左右方面各一千来人出动靠近过来,其他的按兵不动,一旁坐镇。

    周置露出笑容,终于可以结束了,他想象不出李文忠这一次还有什么可能可以逃脱,用不着一万禁军,二千就绰绰有余了。

    二千士兵步步逼近,李文忠一脸凝重,众山贼大口不敢喘一口气,握住兵器的手心都渗出汗水来,他们何曾遇见这等阵势的军队,纪律严密,装备精良,气势慑人,感觉自己已经无法反抗了。

    李文忠朗声道:“大家提起精神来,禁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比起镇北军还不如呢”,他说这句话是给山贼们涨士气,可是却起了反面效果,本来山贼们还不认识这支军队的来历,李文忠这么一说,他们却反而知道了,禁军是保护皇廷,大东国最厉害的部队,在他们的印象中那是千军万马不可敌的,未战已怯,在禁军这种步伐统一的压力之下,有的山贼竟放下兵器,主动投降。

    李文忠叹了口气,山贼毕竟还是山贼,虽有义气,但却没有视死如归的胆略和勇气,终究成不了气候,心头一暗,转身朝满头汗水的老母看了一眼,她年已花甲,却还如此折腾煎熬,看着她那额头上的皱纹,心头莫名的感到悲酸,一个在战场上连眉头都不皱的汉子又怎么会畏惧生死呢,只是人心终究是肉做的,再坚硬的心肠也有被触动情怀的时候,“母亲,孩子无能,不能保护你的周全”。

    老夫人笑道:“若是命,又何必纠结自责呢,只可惜啊......”说着却巡视了身边这帮个个脸容憔悴无神的李家媳妇,她们嫁入李家,一直承受孤单寂寞之苦,非但如此,还没有落个善终,她内心是多么的内疚啊,这也是她为什么愿意成全乔梦真的原因,李家一门忠烈,今日若必须死,就要死的壮哉!

    李文忠从母亲的决然的神色中已经明白了,战死也不受缚,看了看几位嫂子,最后目光落到华柔的身上,她鬓发散乱,汗水粘在她沾着灰尘的脸容,脏兮兮的,像个玩泥巴的小女孩,露出笑容,抹去她脸上的汗污,“你的脸脏了”。

    虽然眼前是他的丈夫,这么亲昵的举动却让她有些陌生,双颊红润起来,也不说话,只是垂下头,都生死关头了,还有此温馨场面,倒令人感到欣慰。課外书

    山贼们已经丢掉兵器,士兵将山贼逐一俘虏,将剩下的李家余众包围起来,还有什么能改变的吗?

    突然一阵急躁的鼓声吸引所有人的视线,听着鼓声却是鸣警的意思,禁军为何鸣警,自然是有敌来侵,那敌人又在那里呢。

    所有人突然看见了,又一帮山贼出现了,这一帮山贼与李文忠身边的山贼却大不一样,简直就是虎狼一般,什么也不管,见了那些禁军士兵就砍就撕,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既凶猛又残忍。

    照理说这禁军又怎么会害怕山贼呢,自然是将这帮不自量力的山贼围歼啊,可是结果却并不能如愿,这帮山贼也不统一作战,懒懒散散的就各冲各的,几个禁军士兵合围了上去,结果却出人意料,也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几个士兵就这个被人给扇飞了,而最惨的一个却似婴儿被人提了起来,“嘶”的一声被撕裂成两半。

    任谁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脸色苍白,目瞪口呆,这是山贼吗?还是地狱里来的魔鬼,经过训练的禁军精锐竟是如此不堪一击,在人家面前就似有婴儿一般没有还手之力。

    八千禁军精锐似一群羔羊被一群虎狼撕咬着,羊遇到狼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跑,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差距就败在那里,再多的羊也敌不过一只狼,禁军严明的阵型立即被这么不明身份的山贼给隔断的七零八落,全军溃散,任其令旗招展,鼓声咚咚,士兵却只有逃窜,没人敢鼓起勇气靠近,他们已经被吓得心胆俱碎了。

    许多山贼嫌这样杀的不够痛快,拔出腰间的大刀,横刀一斩便是身子两分,不管眼前有什么阻碍物,都依照原定轨迹运行,禁军士兵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兵器短成两半时,在这一瞬间身子也被砍成两段,一股股血水迸射出来,洒在地面上,洒在山贼的衣衫之上,刚才气势慑人的禁军精锐竟成了原来纵横来去的铁骑,现在完全成了屠场里待戮的对象,不是他们不想反抗,而是根本没有能力反抗。

    李文忠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这些人什么来头,竟厉害如斯,仅仅三千人竟将一万禁军士兵视如无物,随意斩杀,这可......一瞬间他也感觉这些山贼不是人,而是地狱来的魔鬼,他们杀人看似毫无章法,随意而为,但是李文忠却看出其中蕴含着技巧,那种干净利落,迅速结束敌人性命的技巧,没有太多花俏的动作。

    许多人看到这种血腥的场面,胸闷欲吐,李家女眷早已经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就连林若烟这种女中豪杰也低下了头。

    周置的目光死盯着眼前的这一幕,连眼也不眨一下,嘴边不知觉喃喃自语:“那里来的这帮怪物,难道真的是天意如此,李家有上天庇护,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