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觅风顿时露出喜色,一脸深情盯着替他包扎伤口的女子。

    女子抬头突见他炙热的眼神,别过脸去,淡道:“你可不要误会,我这人心软”。

    颜觅风眼神微微有些失落,却露出笑容道:“足够了”,他相信终有一天,这个不安分的女子封闭的心会为他而绽放。

    可怜的小王爷,完全没有发觉自己的喜怒哀乐却完全掌握在一个女子的手中。

    方夫人吩咐下人在傅作艺旁侧添加一席位,易寒坐了下来,旁边的傅樱咛低声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易寒假装不认识她,他此刻的身份却不能再像往常一般放.荡,道貌岸然咱也装的来,却与傅作艺聊了起来,所涉及的内容不离琴棋书画。

    华中王府的伍先生与旁侧的女子聊了起来,易寒与傅作艺交谈着,余者也三五作群聊了起来,气氛不似刚刚那般寂静沉闷。

    大部分人把目光移动到方夫人身上,望她这个主人将来人介绍一番。

    方夫人为了抬高易寒的身价,笑道:“这易先生乃是玄观的先生,也是傅老先生的好友”。

    众人一阵轻语,原来他并不是北王府的小王爷,但玄观的先生,傅作艺的好友的身份更让人骇然,此等年纪却与身份不相吻合,再看玄观脸色平和自然、沉稳安坐,怪异她怎么不向自己的老师打招呼,难道两人根本不是师生关系,可方夫人又怎么会当着众人的面说谎呢?再说了玄观也在此地,那傅作艺也与他聊的甚为欢快,种种疑惑却让人感觉此人的出现,怪异极了。

    别人觉得怪异,这林知世却暗暗心惊,联想到当日他出现在拂樱公主所在的宅子,还有面对自己那份不亢不卑的风度,却是凑到旁边李谓之,低声耳语几句。

    李谓之听完脸色大变,低声问道:“你可看清了?”待林知世点了点头,李谓之笑呵呵的脸却严肃了起来,他是地方高官,官场见识却远不如傅作艺这个京官广,跟拂樱公主待在一起,此人身份来历定不简单,莫不成是那位王爷微服私访,傅作艺知道他的身份才如此热络,再看玄观对他这个先生并不很是尊重,难不成他有心追求李家奇女,李家人迫于压力给他安排的一个身份,如此揣恻却是越想越合理。

    当今皇上的兄弟,这般年纪的只有寒王、武王两人,却不知道是不是,心中顿时有了试探的意思。

    李谓之朗声笑道:“易先生,你能成为玄观的先生定是才学不弱,敢问先生名讳如何称呼”。

    易寒谦虚一番,将名字告之,众人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却不以为意,这种没有势力空有虚名的学士就算如何高才也不必重视,李谓之却是大吃一惊,易寒,易字不就是更改的意思吗?寒字难道代表的是寒王,朝西王府小王爷看去,番王未经召见是不准入京的,难怪他看到寒王却没有半点惊讶,可能是不认识,潜意识里,李谓之已经把易寒当做寒王来看待。

    李谓之倒酒举杯朝易寒笑道:“易先生,我来敬你一杯”。

    李谓之此举却让人吃惊,这圆滑的老油头,最懂得察言观色,这第一杯酒敬身为主人的方夫人和身份尊贵的小王爷,别人都不会有异议,就算敬同为一省高官的枢密副使赵节也不稀奇,但他敬的是易寒这个寂寂无名的男子,李谓之在江苏任职三年,在场之人还是对他还是有些了解,易寒此人身份

    若不是尊贵无比,他绝对不会如此屈下。

    易寒丝毫不做作,便干了,笑道:“李大人,没想到你这人还挺让人看的顺眼”,无意间举止言语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随意。

    这番言语听到别人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意思,上属长官对下属就经常用这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