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返回李府,天色已经不早了,本来一开始打算到打算到方府看一看柔儿与雄霸,却不知觉在拂樱那里耗费许多时间,自嘲一笑,自己都差不多离死不远,惦记那么多又有何意义,尘归尘,土归土之后,一切就都变得渺无踪迹。

    路经芳泽院,却见院门口一对灯笼,闪耀着颤颤的金黄色烛光,遥见乔梦真的房间里还亮着灯火,窗户一线缝隙,跳动的暖光投射出来,让黑暗的院子有了一线光明,易寒本来可以不走这里,却不知道为何绕道至此,是因为想看见她一眼吗?她虽是个寡妇,自己却实实在在夺取了她的处子之身,除了荡妇,女子的清白对她们来说象征着什么,那是毫无保留,将身心完全馈赠情郎,自己当初进入李府的本心根本没有打算惹这些桃花艳事,可乔梦真的冷与热,柔与哀却让他情不自禁,虽说她心甘情愿,但自己还是觉的良心有愧,因为自己无法给她一个交代,本以为自己能借此慰籍她忧伤的心灵,让她重新感受到爱的滋味,可感情的东西,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一旦爱了便无法轻易割舍,一旦失去更是心碎肠断。

    今日他根本没有心思顾及她的感受,想来她知道自己身份,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定感到既伤心又迷茫,扭头走了一步却突然停了下来,内心争斗一会后,终于按不下心中的牵挂,从芳泽远内走去。

    靠近门窗,茉莉.花清香的气味扑鼻而来,桌子上点了蜡灯,乔梦真并未坐在椅子之上,却瞧不见她的身影,屋门并为上锁,易寒轻轻推门入屋,房间依然雅致怡情,床帐低垂,传来乔梦真轻柔却稍显急促的呼吸声,她为何亮着灯火,又为何发出这般声音,易寒心中的爱怜如洪水猛潮涌起,走到床边,手颤抖的揭开绣帐。

    乔梦真双手紧紧捉住被子,一脸紧张的神情,嘴上喃喃念着什么,紧闭的双眼,隐见泪痕,易寒心神颤抖,将被子往上提了提,以免着凉了,泼了泼她散披在脸上的头发,捉住她紧拽被子的手,轻轻的放回到被子内,刚要松手,双手却紧紧的被她拽住,松不开来,便听她迷迷糊糊伤心低吟道:“不要抛弃我”,易寒虎躯一震,再也压抑不住内心那汹涌澎湃的情感,温柔的将她搂住。

    乔梦真骤然被惊醒,令她魂牵梦绕的熟悉气味涌来,瞬间就明白,这个用力紧压自己的男子便是易寒,这是梦吗?她不敢置信,不管真假双手环抱易寒,直到那熟悉的温暖迟迟不离去,她才真正确信,这不是梦,他真的来了。

    易寒抬头望她,熟悉的容貌映入乔梦真眼中,没有片刻犹豫,她主动吻上了易寒的嘴唇,情人的亲吻是如此熟悉,那湿漉漉的嘴唇透出一丝丝暖流治愈她忧伤的心灵,乔梦真热情似火,娇躯剧烈颤抖着,三寸丁香小舌任他吮吸品尝,舌头紧紧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用这最彻底的亲密举动传达内心那份炙热的爱恋。

    这一吻似天长地久,终于唇分,他能感觉到乔梦真芬芳香体已经似一团热浪,柔声道:“真儿,对不起”。

    乔梦真美眸晶莹点点,颤抖道:“这一吻是否最后一吻,我感受到你的无奈与忏悔”。

    易寒摇头苦笑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可我情不自禁的就被烛光吸引过来,它像你的眼睛正在望着我,我......”。

    乔梦真伸手捂住他的嘴唇,“你不必多说,你可知道我为何点着蜡烛,就是要引导你过来,你来了,我心里很高兴”。

    “你可知道我今晚刚刚发了一个誓言,你若来了我便无怨无悔的爱你一辈子,你若不来我便恨你一辈子”。

    易寒心中大惊,刚才若不是自己鬼差神使鲁莽闯进来,岂不是要让乔梦真痛苦一生,而他良心不安一生,“我......”。

    乔梦真娇躯缠了上来,柔情道:“亲我吧,吻遍我身体的每一片肌肤,让我深刻的感受到你的存在,不管你认为梦真是否淫.荡”。

    又一阵激情四射的亲热,乔梦真一脸娇羞,柔情无限道:“易寒,我要给你生个孩子”。

    易寒大惊,她一个寡妇若怀孕岂不是要背负天下人的唾骂,冒天下之大不韦,便是李家人有心保她,也救不了她,从此之后她身败名烈,想到这里易寒决然摇头,“不行,这事待我娶了你之后再说”。

    乔梦真甜蜜一笑,“你是否在担心我的声名”,又淡淡问道:“你敢娶我吗?”

    易寒决然道:“我敢!”易寒说出这句话的勇气不压于乔梦真要给他生一个孩子,同样的他也背负着易天涯的压力,李家的压力,天下人一通骂名的压力,可他没有丝毫犹豫。

    乔梦真嫣然一笑,“寒郎你不必如此,若是你这么做一生就毁了,且不说你如何面对李府与易将军的压力,你如此做又置玄观于何地”。

    易寒苦笑一声,“玄观根本不打算嫁给我,她没有你这般义无反顾,我不知道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