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释然笑了笑,若论真正实力,他倒能与席夜阑过上招,只是换心之后,他的身体不能运气动武,所以刚才以常人之力并无法拔出枪来,本来打算与席夜阑以巧比武,却没有想到连比都不用比就输了,他心胸开阔,输给一个女子并不感到难堪,毕竟术业有专攻,各有所长。

    本来这些人打算人扛着兵器入库,易寒既然来了,他们也好展示一番,这些护卫就在院子里一一展示自己的拿手本事,又纷纷起哄,让易寒也来上一段,易寒知道需要展示一下本事,就算与他们关系再好,若没有半点本事却当起这个统领之职位,难免让人心里小看。

    选了一把刀,舞起刀舞来,威力摄入的狂风刀法在他手中变了个模样,他领悟了痴情剑法,刀若其手,虽未运气,招式并不霸道,却给人一种浑然无迹的感觉,那些侍卫心中暗暗联想自己是他的对手能不能胜过他,一想之下,竟周身冒出冷汗,统领的招式看上起并没有小姐那么霸道犀利,也不是精妙,但却感觉无论如何也无法逃出他手中的那把刀。

    远处的芷文偷偷看着,却因为不懂其中关键,哼了一声,“连小姐的万分之一都不如,还想当这个护卫统领,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探查出这个信息之后,匆匆回房,这个时候席夜阑已经沐浴一番,换上了女子的裙装,绝色倾城的模样连芷文也看呆了,来到她的身边嘻嘻笑道:“小姐你真美,连芷文也动心了,为何小姐要整天舞刀弄剑呢,像玄观小姐一样习文写字多好啊“。

    席夜阑却显得有点冷淡,“美有什么用,还不是一张面孔,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是为生存之道”,说着把一头湿发撩到脑后,坐了下来,又翻阅那些兵法谋略的书籍,芷文拿着梳子替她梳理头发,说道:“小姐,我刚才看那易中天舞了刀法,根本不如小姐的万分之一,你说一个男子看起来文弱弱的,为什么老爷会让他当这个护卫统领呢?”

    席夜阑淡淡应了一句,“也许他是个文才,世上从不缺少孔猛有力的莽夫,却极少有睿智从容的大将之才,他虽武力不强,但胜在气质风度不差,帅者,筹谋运幄而非上场拼杀,在这种人身上,武为强体也为壮志”。

    芷文好奇道:“小姐,你为何如此高看于他,芷文怎么觉得他很普通”。

    “我见过的男子何止万千,他在我眼前能够从容不迫,就算被我羞辱一番也丝毫没有恼态,这种人不是奸诈狡猾之辈,就是心胸阔达之人”。

    芷文从没见过芷文对才见过几面的男子就有如此高的评价,喜道:“小姐,那他比之麒麟将军如何?”

    芷文一提到这个名字,席夜阑顿时变脸,冷声道:“如何可比,以后不要拿任何人与他比较”。

    芷文吐了吐舌头,她以为小姐对这个男子有好感,希望借此驱赶出小姐深藏在内心的影子,没有想到只是随便一提,小姐就生气了。

    席夜阑口头上虽这么说,心里却不知不觉的将易中天与麒麟的形象比较重叠起来,只感觉还真有几分相似,越是相似,她却越生气,突然说道:“将他叫来,将我院子门口的石头从左边搬到右边”。

    芷文有些好奇,“小姐,一边摆着一块不是很对称吗?为何要将左边的搬到右边去呢?”

    席夜阑什么话也没说,她只是想让易寒的形象更不堪更无能一点吧了,除了麒麟,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走进她的内心。

    芷文走了出去,易寒却在席慕德书房之中,刚走到门口便听见老爷发出爽朗的笑声,心中好奇,老爷很久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了,只听席慕德哈哈笑道:“中天,你果然并非俗子,他日必定是龙虎之才,我有一桩心事未了,不知道你可否愿意帮忙”。

    芷文刚要去禀报,听老爷似乎话中有话,停下脚步,静静偷听,不知老爷有什么心事需要那易中天来帮忙。

    只听易寒道:“大人,尽管说来,中天愿意尽力而为”。

    席慕德哈哈笑道:“中天,你看我这个女儿如何?我见过的年轻俊彦不在少数,还第一次想让他当我女婿的念头,坦白说,我很喜欢你,特别是你在政见上与我不谋而合,单单这份眼光就是许多年轻人所没有的”。

    门口的芷文暗暗吃惊,老爷竟打算将小姐许配给这个男子,他何德何能可以配的上小姐,老爷疯了吗?他只是府内的守卫统领啊,身份地位相差何止千里,小姐要嫁人,至少也要嫁人名门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