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跪下,主持敲磐,将苏洛做的黄疏念了出来:

    盖闻有情是佛,劝世人修斋皈依,醒醐情.欲之苦。~罪女苏洛,劫数重重,心生魔遏,沉i情事不能自拔,君我难离,是非难分,慈欲难解,虽心知不可,难参透情缕,望怜我人单薄命,一心修善,圆我心愿,求他早日归来。

    主持说到这里,苏洛持香深深叩拜。

    主持有继续念:

    树无根难活,根无叶不娇,念者乃罪女之根,纵染他贪嗔痴,爱恨怨,图一丝欣慰,无悔然。鸳鸯无独,悄欲择人而事,除他一人,情无别属,心知此乃魔遏,必遭天打雷劈,则如遭谴而亡,下世沦为猪狗,亦能双心一刻,如愿归化轮回。

    又是深深一诚顶礼。

    有如鸟本流离,窝处安乐,窝若不在,何处栖息?愿菩萨开一念慈悲,莫让花凋枯枝,甘露再临,续黄花之期,秋风再艳。从此薄衣清饰,寒菜入腹,不恋繁华,自甘清贫。至终老,修佛以酬恩。满月辉耀,亦心斋于漆夜,信女苏洛诚谨。

    主持念完,苏洛诚心九叩,c香入炉,主持将黄疏烧成灰末装入还愿符递给苏洛,说道:“人世苦难重重,女施主切不要忘了自爱”。

    苏洛道谢,主持还了了一礼,目送苏洛离庙。

    再说易寒这边,已经到达金陵城内,此刻临近黄昏,路上行人渐少,易寒驰马急行,在靠近洛游书院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下马车。

    芷与她家小姐正在车内苦不堪言,见易寒停车,立即解开车帘,下了马车。

    芷责怨道:“吴大哥,刚才路过几家客栈你怎么不停下来”。

    易寒入神却没有去听她的话,一脸紧张,心扑通狂跳,自语道:“我好害怕”,话刚说完,连忙打开包袱,将木梳提前拿了出来,又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我得先想一想一会该说些什么好,如何解释”。

    芷看了他一脸紧张不知所措的模样,大感新奇,手掌在他眼前连续晃了几下,这才引起易寒的注意,那小姐见他模样也大感怪异,是什么让一个大男子紧张成这个样子,当初自己拿箭射他,也没见他这般。

    芷问道:“吴大哥,你是不是很久没有见到你爱人,应该是欢喜才是,为何会如此紧张”。

    易寒道:“我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人就是姐姐了,这么久没回去,她的心里定是怨恨我,前段日子我还写了封信与她断绝姐弟之情,这会一想到马上要见到她,却不知道如何是好”,易寒像捉住一根救命稻草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芷笑道:“喔,原来不是你的爱人是你姐姐,既然是姐弟两,就不必这般见外,无论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她都是原谅你的”,这会芷却像个长者,易寒却像个懵懂少年,当局者迷这句话永远都不会错。

    易寒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一点,芷指着他手木梳,问道:“这是送给你姐姐的吗?”易寒点头,一把木梳他却看似珍宝一般,在手呵护摩挲。

    芷好奇问道:“你包袱珍贵饰品无数,为何独独选个木梳送给她”。

    易寒笑道:“你有所不知,她这人简朴惯了,我若选个珍贵的饰品,她非但不喜反而可能将我骂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