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躁着的突厥兵士挥刀向她冲来。

    突厥女人挥剑砍在兵士身上,兵士却全然无惧,也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暴躁的眼神死死盯着她,又一刀砍了过去。

    突厥女人只好砍掉他的腿。

    紧接着又一个发狂的兵士扑了过来。

    突厥女人砍掉了他的胳膊。

    发狂的士兵接二连三扑了上来。

    突厥女人便不停地砍胳膊砍腿砍脑袋。

    宇文剑雪发现她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弯刀扬在半空中,犹豫着要不要砍下去。

    宇文剑雪便趁着这当口,追了上去。

    之前跟着她吸引火力的晋阳兵也渐渐汇了过来,裴寂那边也分出一队兵士帮忙阻隔,铸成了一道铜墙铁壁,拦着突厥人一时间过不去。

    那突厥女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抓着手中之物,往地下倏地一插。

    蓝芒闪动间,宇文剑雪余光向远处瞄去,只见一处被毁坏的大营围栏口子边,灰光忽地一闪,露出数十个晋阳兵士。每个人都背着满身是血的俘虏。

    另一侧,裴寂带着一队轻骑,一队空马,身后跟着一队疾跑的兵士匆匆赶了过去。

    他们似乎早就演练过救人的场面——

    马下的兵士提前来到左侧,配合背人的兵士,扶着受伤的俘虏一气上马。

    右边的轻骑则在另一侧稳住俘虏,紧接着一鞭两响,冲过残缺的围栏,百余匹轻骑两两并排飞快地向着远方,月下平静无澜的晋阳城去了。

    裴寂冲着舞马遥遥拱了拱手,哈哈大笑,驭马而去。

    那突厥女人似乎是力气彻底耗尽了,身子发软倒在地上,而原先围攻她的几名陷入癫狂之态的兵士,被随后赶来的突厥好手,几剑砍掉了脑袋。

    宇文剑雪终于踏实下来,心想这一晚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

    却看见舞马忽然匆匆往栅栏口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