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黑着一张脸,感觉自己十几年的人生中第一次遭遇了如此之大的侮辱。那颗原本健全的,‘砰砰砰砰’直跳的火热心脏被一把名为‘羞耻’的利刃贯穿。

    他,英俊帅气无人能敌的蝶屋大师兄,零号。今天,今日,今时,今刻!

    居然被一只野猪揍得满地打滚!

    这对于一位英俊潇洒无人能及的小帅哥而言,实在是迄今为止最大的危机!

    玻璃糊成的自尊心从此碎成了渣子!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吐槽,但是总觉得如果我吐槽了就是输了。”夜斗憋笑憋得脸颊通红,他擦了把眼角笑出来的泪花,给盘腿坐在干稻草上气成一个球的零号上药,对方那张勉强称得上可爱但是目前而言与帅气无关的脸上又青又紫,在额角甚至还有个属于野猪的黑爪印。

    夜斗抖着肩膀拿沾了水了手帕糊上零号额角的爪印上,表情有些扭曲:“虽然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但是请允许我提醒你,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野猪拱飞了。”

    不止第一次被野猪拱飞的零号吸了吸鼻子,眼里包着两泡泪:“好过分呜哇哇哇哇!!!!!”

    “噗噗——”夜斗扔掉已经脏兮兮的手帕,转而从怀里取出一个饭团塞进了零号还完好的手里:“赶紧吃吧,小麻烦精。”

    饭团一直被体温包着,还有些温热,在这种寒天腊月里确实是不错的食用价值。

    很暖和啊。

    零号‘啊呜’咬掉一口,露出里面的梅干,脸上还没干掉的泪痕可怜兮兮的爬在青紫色的伤口上,有点蠢。

    不过笑的倒是开心。

    真是个有吃有喝就能傻乐的小混蛋。

    夜斗摇摇头,抓起零号耷拉在一边的

    右臂。

    零号在往嘴里塞着饭团专心于喂饱肚子之余瞥了夜斗一眼。

    “啧。”夜斗托着零号的胳膊左右看着,念念叨叨:“真麻烦啊小鬼,这怎么又发炎了!”

    他说着小心翼翼的拿着食指轻轻戳着零号右臂上假肢与皮肉镶嵌的位置,那处的伤口原本就没怎么愈合,现在更是红的像要滴血一般,上面血丝浮在皮肉上,青色的血管纵横着一跳一跳的,薄的好像一碰就能爆开。

    现在已经裂开了不少小口子,有的甚至留下了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