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坐半小时车,我怕你等到了医院,手就废了,先在这里看一下吧,珍珠婶挺厉害的。”吴知枝说完,就自己进去去喊人,“珍珠婶,你在不在?”

    “在呢。”后头的厨房里走出来一个端着饭碗的中年女人,一看就是在吃晚饭。

    吴知枝走过去,“珍珠婶,你这么晚才吃晚饭啊?我有个同学受伤了,带过来给你看一下。”

    “哦,好,你们在外面坐一下,我这就出来。”

    吴知枝听了这话,返回头去找陆焉识。

    陆焉识已经进来了,苍白着张俊脸站在一排药柜前面看着那些中草药的手写名称。

    “我很好奇,你的手难道就不痛吗?”吴知枝看着他那只染红了袖子的手臂,心里十分不理解。

    “痛。”他面无表情。

    “那你怎么做到这么淡定的?”

    “难道我应该痛哭流涕?”

    吴知枝想了下痛哭流涕的陆焉识,觉得还是面无表情的他更正常点,便指着一排木椅,“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珍珠婶马上出来了。”

    陆焉识没说话,走到木椅前,刚想大刀阔斧的坐下,就看见了一个杏色内衣软趴趴的丢在木椅左边,丢得很随意,也很挑战人的视觉。

    不用想也知道这件内衣是那个什么珍珠婶的。

    陆焉识到底只是个十七岁少年,看见这刺激眼球的玩意,耳根当场就不知所措的红了。

    他扭开头,莫名其妙的梗着脖子不再说话,也不坐那种椅子。

    “干嘛不坐?”吴知枝觉得他的反应很奇怪,过来看了一眼,见到那件洗得脱线的内衣,表情也窘了,毕竟她也只是个十七岁少女。

    悄声无息地把那件内衣捡了起来,送到厨房里给珍珠婶。

    珍珠婶在厨房里吃面,干笑了一声,“不好意思啊,刚在门口收了衣服就来病人了,还没来得及叠你们就来了。”

    吴知枝说不出话,笑了一下,“没事。”

    回到前屋,陆焉识还是不坐那张木椅,走到门口去了,抱着一只受伤的手臂,背对着她神色寂寥的眺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