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穆言回思:“我进入裂谷遇到一只药兽,它闻到白布袋的气味突然发怒冲来,我便将布袋扔远引开它,误打误撞进入此地。”

    云乂听罢饶有意味“哦”了声,咕哝道:“原来是他搞的鬼,那我可要讨点利息。”

    眼中擦过星点金光,转头冲裂谷方向喊个“来”,片刻熟悉的踏地声由远及近,又一只身躯略小一圈的药兽慢悠悠走到眼前,温顺跪伏地面。

    云乂摸了摸药兽的头,夸句真乖,然后直接从脑顶薅下把植物,放在手里揉搓,示意身旁看惊的人过来。

    “它、不疼吗?”

    冷穆言惊讶看着提溜两只黑圆眼的药兽,女孩像是拔了它的毛,可它没有任何反应。

    “当然不疼,那药又不是长在它的皮上。”云乂搓烂手中药草,目光指指被抓破的手,“把手伸过来。”

    冷穆言依话抬起,云乂将药草泥涂在绽裂的伤口,又从虎头挎包内一阵摸索,递出求来的小瓷瓶:“拿着,一天一粒,服用时辰随意,一个月必有改善。”

    冷穆言接过小瓷瓶,思索道:“你来找他求药,想必此人身份不一般。”

    云乂听闻露出个坏笑:“你不妨猜猜,一个得我赏识又医术高超的人,他会是谁?”

    日头渐高,瀚博堂兽苑内一阵光焰转瞬即灭,两个人从巴荆山岭归来,还带回了那只药兽。云乂将药兽安置在花草茂盛的地方,又顺手薅了几把草药揣在小挎包内,随冷穆言一道出了苑门。

    行到学术厅,正巧看见乐天垂头丧气坐在回廊下,盯着地面叹气,云乂故意放轻脚步凑近,从后突然一拍:“嘿!怎么坐在这里不去上课?”

    乐天惊地抖个激灵,抬起脸看原来是熟人:“是你们啊。”目光跳到冷穆言身上,沮丧道:“冷穆言,咱们被除名了。”

    师徒二人都是吃惊:“怎么回事?”

    乐天道:丁先生说是蒋老前辈回来,跟其他几位首座共同商议的决定,具体详情他也未说。”

    “看来卜成子没劝住啊。”云乂叨咕句,又问,“丁先生和蒋文翰呢?”

    乐天怅然道:“丁先生在挨骂。至于蒋文翰,他也被除名,还被收走麒麟佩。”

    又叹口气,失落问道:“丁先生说从堂内除名,再无进入可能?”

    云乂还没开口,不远处某个老成的年轻声音提前回答:“堂规中是如此。”

    三人闻声转头,见一位及冠男子徐徐走近,闲神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