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乖顺的应着,全然忘记提醒她那个生佛现在还丢在地府里。

    辞别橘杳期,我虚着步子慢慢的踱回地府那条路,只觉得有好多好多的头疼事情。

    唉。废废物物的在地府混鬼差不香么?

    路尽头是轮空的牛十九,淡然地秉着他那把上次断了就没好过的钢叉,见我虚浮的行着还不忘点头道:“七七你怎了?今日也这么没气色?”

    我捱了大喜大悲大苦难,纷纷扰扰繁杂的前生破事让我分不出心愉悦。我回他一个萧瑟的笑容,宛若小蔫白菜地身板儿驼了下去。

    “缺爱了。”

    谁的爱?我怎么知道?本废物现在只想老老实实的找块风水宝地去见地母娘娘,安静如鸡的等着不知道哪几波的砍我。

    兴许也不是几波,万一一起来砍我呢?

    一路上尽是轮空的鬼差与来来往往的野鬼,我仍秉持着自己虚了的沧桑神情踱,踩了谁的脚与腿谁能清楚。

    我朝着谢必安院子去,这点怎么的他也该回来了。

    院外前蹲的富贵犬吠几声,我难得没有打它。我从袖口里掏出来哄程晏绮的玉球放在它眼前。

    “贵儿啊,这是爹给你的宝,收好知不知道?谢必安都不许给。”我严肃的点着它鼻尖,惹得富贵一阵浑摇狗头,半截舌头搭在下唇上。

    唉。也不知它这个傻缺样未来能不能治。

    我满意的起身,虚着脸直至踱进了谢必安的屋。

    萧宜袖手,见我此种情态不由得一惊,“咋了啊你,命不久矣了?”

    谢必安品着茶,慢慢悠悠的喝着。

    我幽幽一笑,“生不如死呢。”

    “橘杳期给你看渡雪了罢?”谢必安满目了然,见我无力的浅浅点个头,随后面上显出一种奇异的神色。

    怎么说呢。就是双眉高挺,艳红的两片唇似是纠结该弯还是该耷,但由于过于扯淡就显得狰狞又复杂,看着就不像好人。

    一看就能塞仨小孩的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