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和邹凯养了三四天后,脸上的伤便好了一半了,最起码话能说清楚了,喝粥时牙也不疼了,但还是要忌口,每日都吃些流食,吃多了便跑难当跑的勤,趁邹凯去蹲茅房时,赵和安进了军医帐里,向玉女告罪,他保护不力,罪该万死。

    玉女问她在军营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赵和安说只有他们一家子知道,当然他们家内部也是保密的,只有他爹和他二叔知道,还有他爹的心腹副将,再没有旁人了,也是因此玉女在军营里多是赵和安盯着,赵和安一个错眼儿,她就出事了。

    赵和安问那几个欺负她的她打算如何处置,他已经执了军法,把命留着了,公主要如何处置他都听从。

    “留着,这个仇我自己会报,我现在只想赶紧离开步兵营,你有什么法子把我拉出来?”

    她是新兵入伍,都是从步兵营做起的,慢慢升迁调任,但寻常新兵的第一次考核调任是在他们入伍一年后,她还得在步兵营当一年的小兵,她实在忍不了了。

    赵和安道“每年年底军中都有考核,军士都要接受,按考核成绩安排下一年的职务,马上就到考核大赛了,但新兵是不许参加第一年的考核的,今年我倒是可以开个特殊通道,骑兵营扩招,许新兵也参选,听闻公主自幼习骑射,进骑兵营该没什么难度才是。”

    进了骑兵营就在赵和安眼皮子底下当差了,自然没人再敢欺负她,玉女也精通骑射,对此无异议。

    估摸着邹凯快要回来了,赵和安也就不多说了,让大公主养好身体,他会让军医给她开小灶,多炖些补品给她吃,务必在年底考核前好全了,才能参加骑兵营的选拔。

    邹凯回来时,赵和安正好要走了,两人打了个照面,邹凯向长官行礼,赵和安轻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好好养伤。

    赵和安走后,邹凯有些开心地坐到了玉女身边,问赵和安来干什么,玉女道“来找军医的,军医出诊了,他没见着。”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来看你的呢!”

    玉女眼皮子一跳“他来看我干嘛?我们非亲非故的。”

    “这不是我觉着他对咱们照顾颇多的模样,我是不认识他的,我以为是沾了你的光。”

    玉女翻了个白眼“我要是认识他我能被人打成这样啊,我早借着他的东风青云直上了!”

    也是,邹凯习惯性地嘟嘟嘴巴,脸上抽疼,这一张脸还没好全呢,不能做太多表情。

    玉女道“这个赵将军人很不错呢,我听军医说他治军严明,他管辖的骠骑十三营是精锐部队,很多人想进都进不去,你说咱们能进吗?”

    文玉道“我倒是想进,可我不懂骑射,新兵要到明年下半年才能学骑射,咱们再怎么上进,也只能等明年年底考核时才能报考骠骑营啊,而且骠骑营总共有二十个,咱们不一定能进十三营,当然其他的营也不错,能进就最好了,我就不挑哪个营了。”

    玉女道“我在家时倒是跟着师父学过骑射,还上山打过猎,但新兵必须训练一年才能报考,今年的考核没咱们的事儿,我有本事也白瞎。”

    “哎呀,精益求精嘛,十三营定然有很多人报,你本便有骑射基础,再经过一年严苛训练,明年定能技压群雄,我怕是比不得你,若我没进去,你可不能忘了我,日后发达了别忘了来看看我呀。”

    玉女点头,又宽慰他其实没有那么差劲,他在新兵里算不错的了,只是不比她自幼习武,辛苦训练一年后,进骑兵营应该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