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已将这小美人看成了自己的人,心中忧虑起她的前程来,这小美人是官家女,他求求母后,将她给他做侧妃才好,可他正妃还没定呢,放这小美人在外头几年他不放心呐!

    金童想提醒她几句,提防她那个大姐,可他一个大男人,又从未见过人家的姐姐,怎好贸然说人家长短。

    “你回去之后便好生歇着,日后切莫再落单了,凡事很紧了姐妹们,有个人照应着总是好的。”

    最好就跟紧了她那个大姐,她出了事那个也别想跑。

    小姑娘只是诺诺点头,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金童和她在僧人们的禅房区分开,不好将人送到客院去,只叮嘱她快些回屋,今夜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包括她的姐姐伯母。

    三姑娘回到自个儿的厢房时,大姑娘还没回来,大姑娘的仆妇见她回来了,脸色惊疑不定,“三姑娘怎的就回来了?姑娘寻你去了,你怎的撇下姐姐一人回来了?”

    三姑娘的丫鬟青竹恼了一句“是大姑娘撇下我们姑娘一人才是,我们姑娘在那儿等了她许久,这乌漆抹黑的,夜里山风又大,把我们姑娘又冷又怕,大姑娘一直不回来,姑娘实在受不住了才回来的,我还要去寻寺里的师父讨碗姜汤来,给姑娘去去寒气。”

    二太太心知女儿憨实,便给她配了个伶俐些的丫鬟,不过也只是相对其他下人要伶俐些,和真正的聪明人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若当真是个精明的,大姑娘要撇下三姑娘先走时,她就应该让三姑娘陪着大姑娘一道回去找帕子。

    “太太在屋里么?”姑娘回来了,还受了寒气,她怎的不出来慰问一二,这可不大符合大太太一贯的慈和人作风。

    李妈妈言语稍顿,道“大太太陪着大姑娘去寻三姑娘了,你们回来时没碰着么?”

    青竹笑笑“没呢,估摸着是走岔了路错开了。”

    青竹陪着自家姑娘进了厢房,姑娘还是木呆呆的,不知是不是方才受了惊吓还没醒神儿。

    “姑娘,奴婢觉着今晚的事情大姑娘和大太太不干净,您可得打起精神来,待会儿她们回来定要盘问你的,你就说你等了许久冻的难受,就先回来了,一路上什么人都没见过。”无论是那猥琐地痞还是清俊公子,姑娘家夜里与外男碰面总不好听。

    三姑娘眼神懵懂,大姐和大伯母要害她?

    青竹怕隔墙有耳,没敢和她细说,只让她切记今晚谁也没见过,在后山吹了会儿冷风就回来了,今晚睡觉闩好了门,她给姑娘守夜,就怕她们夜里再出损招。

    青竹服侍姑娘净了手脸,便为她铺床叠被,待大太太母女回来,三姑娘已坐在了床上。

    大太太敲她的门窗,问她睡下了没有,三姑娘应了一声,青竹去给她们开门,迎大太太母女俩进来。

    “伯母,大姐,你们怎的才回来?我一人睡不着。”

    大太太坐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安抚,“好孩子,吓着了是不是?我已训斥过你姐姐,怎能大晚上带着你去那荒山野岭,又考虑不妥当将你一人留在那儿,我听说了之后便带着她一道来找你,在路上遇着了些琐事耽搁了,待我们到了后山却没见着你,担心你出了什么事儿,又在外头找了你许久,才耽搁到现在,你后来是去了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