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鹤正在挤牛奶,口袋里的手机响个没完没了,她不想理都不行。一只手在膝盖上的毛巾上擦了擦,拿出耳机戴上,“你好!”

    “姐,是我。”高诚打着哈欠说道。

    “什么事?大清早打电话。”

    “趁着烦人精睡觉,给你通风报信。”

    “怎么了?”

    “烦人精姜姝来了。半夜两点落地后不去住酒店,跑来按我家门铃,把全家人都吵醒了。更烦的是,进门后给我妈甩脸色,见到奶奶就哭哭啼啼的表演生无可恋。”

    “然后?”

    “奶奶把她拽进卧室,两人开始嘀嘀咕咕。我贴门上偷听,听了个大概。烦人精和姓郑吵架了,闹分手。才订婚几天啊就吵架分手,人才。各种埋怨的废话几箩筐,但主旨只有一个,全是你的错,你没参加他们的订婚仪式。烦人精找你算账来了,说你和姓郑的藕断丝连,不要脸。”

    “她有病吧!”

    “病入膏肓的那种。奶奶特别支持她,说今天把你叫回来,好好教育教育你。我知道你不会回来。但是吧,烦人精肯定不会甘心,我估计她会去找你麻烦。你的地址我捂的挺严实,可我爸不靠谱啊,早让奶奶问出来了。”

    “我知道了,你赶紧再睡一会儿。”

    “行,我睡了,困死我了。”高诚含糊地说完,抓着手机睡着了。

    姜鹤挤了两铁皮桶的鲜奶,擦了擦手,每头母牛喂一颗苹果加一粒小紫果。

    牛犊围过来,伸着脑袋也要吃。姜鹤挨个儿往它们嘴里塞一颗小紫果,没好气地拍它们,“走了走了,别想耍赖。”

    母牛们嚼完嘴里的水果,哞、哞叫着,带着各自的孩子,甩着尾巴去找牧群。

    孙强打着哈欠从帐篷里出来,端着洗脸盆,洗脸盆里是他的洗漱用具。

    姜鹤提着两桶牛奶回去,细纱布过滤,留下五六斤鲜奶煮上,其它全装进奶桶里密封上。

    鲜奶煮开了,从火上拿开。干净的平底锅放火上,锅底抹点油,开始烙发面饼。

    今天的发面饼形状还好,没有变形太厉害。

    孙强第一次被叫进屋子里吃饭,表现的小心翼翼的,但胃口特别好。锅底大的饼,他吃了三个,牛奶喝了两大碗。他以前不怎么喜欢喝牛奶,今天却觉得喝到嘴里的牛奶比他以往吃过的任何东西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