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夫抬手捋着胡须,细细思索。

    妙心见他半晌未言,又问:“该不会是肾馕亦或精窍出了问题吧?”

    许大夫失笑,果然是修行的道姑,谈及男子的隐晦之词,就跟医者问诊一般,脸不红气不喘。

    他道:“即便是成年尿床,也该是膀胱衰竭亦或内肌无力而导致失禁,这与肾馕、精窍并没太大关系。倘或真是失禁,可就不止偶尔几次,那便是一日数次了。”

    妙心越发茫然:“依你诊断,阿泽他身子出了什么毛病?”

    许大夫道:“阿泽年轻气盛,身强体壮,应当不是尿床,也没有你所担心的疾病。”

    妙心一头雾水将他瞅着:“你就明说吧,我猜不着。”

    许大夫尽量含蓄地作一番解释:“刚刚成年的男子,阳气旺盛之时无法疏导,会在入梦时分无意识释放真精,此乃身体自发所为,并非疾病。”

    说罢,见她依然疑惑,他便去房里拿来一本册子,翻出一页,指了指:“道姑请看,这本医书详尽记载。”

    妙心拿起书籍仔细,片刻红了脸。

    许大夫调侃道:“我还以为道姑素来心境寡淡,不会因这等事害羞。”

    妙心合上书本,清咳两声:“我是道姑,又不是尼姑。”

    许大夫道:“阿泽对这事应当也不懂,又觉着不雅,羞于启齿,才会半夜悄悄洗衣物。这书里记载的尽是男体变化以及对隐晦之事妥善应对的办法,给他看看也好。”

    妙心正有此意,便不客气地将书收进袖袋,道一声多谢:“这书我借阅一段时间,下次以丹药回赠。”

    她又问许大夫是否需要配一些补补身子的药。许大夫摆摆手,说:“他气色精神样样好,你无需多虑。只是等他晓得男女之事后,如若时常于夜梦销魂,导致阳泄精伤,才需辅以药物治疗。”

    妙心听言,才然放下心来。

    却又寻思:阿泽从小无父无母,这等男子之事理当由他父亲为他解惑。这些年她虽说做母又为父,可她毕竟不是亲生父母……

    “烦请许大夫与阿泽说一说这事吧?”她最终还是请许大夫帮这个忙。

    许大夫回到药材铺,便将阿泽喊进了小屋,与他谈聊半个多时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