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顾走后没多久,请来的养马师傅来到了府上。

    箩萤的父亲也来了,萧惋没见,直接让人带下去做活了。

    清点完嫁妆,萧惋看着其中几箱黄金白银,情绪忽然低了下去。

    “郡主可是对聘礼不满意?”画扇上前问。

    “怎么会不满意呢,这样厚重的聘礼,足以见温将军对我的看重,我开心还来不及。”萧惋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仔细去看,脸上并没几分开心的样子。

    “郡主就别瞒着奴婢了,跟着郡主这么多年,郡主是不是开心,奴婢还是看得出来的。”画扇将箱子盖上,命人将这些聘礼都搬去库房。

    萧惋没有言语,一路沉默回房,回到房间屏退下人,只留画扇一个,而后缓缓说:“南方灾情严重,听说许多人吃不饱穿不暖,可是你看这京城,整个冬天依旧歌舞升平,我与温将军的婚事,把聘礼和嫁妆加起来,说不定能救许多人命呢。”

    “郡主心善,只是您身份高贵,婚姻大事自然要讲些排场的。”

    萧惋轻叹口气,“排场哪里有人命重要,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将钱送出去。”

    把钱送到南方,不过是在萧惋脑中转瞬一逝的想法,她小时候在皇宫内长大,后来搬到郡主府,从来没出过京城,也不知道若是将这么多钱运到南方,中间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所以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她也没仔细琢磨。

    “罢了,南方那么远,我一个依附皇家的郡主,如何能做成这样的事。”萧惋从窗外看了看天,将脑中的想法驱走。

    下午,问雪过来说:“郡主,养马的师傅刚刚离府了。”

    “这么快?”萧惋诧异。

    原本这位师傅请了半个月,为的是教会箩萤父亲养马,怎么半天就走了?

    “那位师傅说,箩萤父亲似乎懂马,什么习性饲料还有马的生活环境,以及如何给马修蹄,他一说,箩萤父亲就懂了,一个上午便将该教的教完了,再没什么能教的了,原本说好雇那师傅半个月的,如今人家只来了一个上午,奴婢便给他结了三天的钱,让他走了。”

    闻言,萧惋对箩萤父亲有了些好奇,原本以为会做点心已经很是难得了,谁知道人家还深藏不漏,竟然懂马。

    “箩萤父亲人呢?”

    “现在就在马棚呢。”

    “走,去看看。”

    马棚里,箩萤父亲正在给马刷毛,箩萤在边上站着看,眼睛紧盯着父亲的手,生怕父亲一不小心把马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