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

    若是他说点实在话,顾玉磬或许没那么难受,但是他竟然还在骗自己,实在是荒谬好笑。

    这辈子,也就是自己动作快,先下手为强,说破了他和陈佳月的奸情,又让赵宁锦跪在自己门前请罪,算是捞回一些面子,要不然如上辈子一样,只怕是被男人抛弃了自己还在那里傻傻地等着,简直是成为燕京城的笑话!

    当下不由冷笑一声,嘲讽地道:“是了,你是打算纳了陈佳月为妾,再把我娶进门,享齐人之福,再恩爱一世,真是再好不过的算盘。”

    赵宁锦一听,急了,焦急地辩解道:“玉磬,你怎么也要听我解释,我和陈佳月不是你想的那样,其实我根本对陈佳月无意,我发誓我心里只有你!”

    顾玉磬纳罕:“原来陈佳月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赵宁锦脸白了,神情顿了顿,之后颓然地道:“确实是我的,但我也是稀里糊涂的,我不知道怎么就和她在一起了,我也不懂!我被人算计了!”

    顾玉磬恍然大悟:“敢情是她强了你?陈佳月着实可恨,竟然强占世家公子的清白,那你怎么不报官呢?”

    赵宁锦听这话,险些呛得咳出来:“玉磬,不,不是这样的。”

    顾玉磬一摊手:“那还是你心甘情愿的。”

    她就不明白了,身为男子,为何就不能管住自己?看看上辈子的那萧湛初,人家的房事,如数月钱,月中一次,月尾一次,从来都是自戒自律。

    赵宁锦长叹一口气:“玉磬,你听我说好不好,本来那陈佳月在你府上时,我从未放在眼里,也从未正眼看她,到了她离开你府上,我更是不曾记起这人,可谁知道那一日端午节,我过去别庄,无意中碰到她,那日下着雨,她的马车陷入泥中,我便帮了她,恰好雨大,只能让她歇在别庄,谁知道就出了事,我自己也是稀里糊涂的,我不明白我怎么会办出这种事来!”

    顾玉磬听这个,顿时明白了。

    陈佳月是故意的,她就是要勾搭赵宁锦,让自己难堪。

    其实她在自家府上时,两个人性情不相投,她觉得陈佳月太过拘谨小心,而陈佳月只怕是认为她是宠坏的娇小姐,两个人说不到一处去,不过陈佳月每每羡慕自己命好,认为自己在家爹娘兄嫂疼爱,又有那么一个好夫婿,说这辈子不用愁。

    当时陈佳月这么说,她并未多想,想着各人有各人的造化罢了。

    没想到,陈佳月以退为进,离开自家,之后转身勾搭了赵宁锦。

    其实她如果继续留在家里,虽是寄养的远房表小姐,但依自己爹娘的为人,定然是给她准备丰厚嫁妆,寻一个官宦门第的好人家当正经儿媳妇,可是她非要走这种不上台面的路,还把自己落入难堪的境地。

    上辈子,她勾搭了赵宁锦私奔,看着自己成为燕京城笑话,只怕背地里都要笑死了。

    顾玉磬想起这些,在心里冷笑一声,望着赵宁锦:“赵宁锦,我不想听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她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肉,既有了你的骨肉,那我便绝不会回头,此生此世,你我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