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镇位于流云山东十里处,小镇虽不算十分繁华,却也茶馆酒肆商行坊市一应俱全。流云山的日常物质通常都在此采购,而流云弟子们也时不时到镇上来。

    平时在坊市中售卖早点的武大夫妇,此时却急急忙忙推着出摊的小木车往家赶,嘴里不停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愿菩萨也保佑那俩伙小爷,千万别闹大了,出什么事。”

    在距离流云镇不远的向着流云山方向一处野树林中,有两伙年龄不大的青少年正毫不留情的交手。两方各自都是七人,年龄不过二十上下,出手却是全无生涩之感,一派武林好手气象。使剑的大多数,使刀的只有两名。

    双方正交手中,一使一柄三尺短剑的矮瘦少年怒声说道“本来你们在早点摊抢我们早点已经无理,却又缠着我们打斗。你们虽然武功不弱,可绝非我们对手。劝你们早道歉了事,再不然我们再不客气!”

    正与矮瘦少年交手的,是一位执长剑的马脸瘦颊少年,口气戏谑的回道“呵呵呵,你们嘴上功夫倒是比拳脚强多了。要不是看你们有两下子,大爷们还没真没心思陪着玩。”

    “哼!小跟班就是小跟班,你老大此时可没你这么轻松。”矮瘦少年硬硬回道。

    此时有两人交手正盛,招式变化间,光影纵横,一时难分上下。

    其中一少年,身着淡紫色长袍,身姿高大挺拔,生得俊美又带三分妖异。手持三尺长剑,只是这剑宽了些又厚了些。偏偏使起来毫无笨拙之感,更显添凌厉迅猛。

    另一少年,绢丝白衣,身形俊逸,柳眉凤目,神色容和又带三分凌厉,似不染纤尘。只有那眼神略忧郁。使一造型古朴长剑,寒光隐隐,虚实莫测。

    紫袍少年刚刚闪开白衣少年的长剑轻挑。其身形急旋,手中的宽剑冲白衣少年右上方斜劈去。

    宽剑发出声声嗡鸣,层层剑风缭绕,凌厉威猛。显然运了内力,且内力着实不弱。眼看一剑劈中。

    白衣少年亦不慌乱,正好接着刚才的身法。顺势向后紧退半步低身。堪堪躲过了紫衣少年,身法未停,手上长剑运力强劈,直向紫衣少年脖颈。这一剑光华隐隐,声破长空,如流云无形,难以名状。同样是运了内力,且丝毫不弱于紫衣少年,其威势还要稍强一些。

    长剑越来越近,已无躲避之处,紫衣当即运足内力,挥剑挡去。

    当!一声金属炸裂轰鸣,震的在场众人耳膜阵阵。

    两人各退三步,心中暗自徘徊不已。这俩人平日都觉得,自己武功在年轻一辈中已是佼佼者。不想今日棋逢对手。又有碍于身份所限,不能将本门武功施展出来。可这样打下去终究没个结果。于是两人再无纠缠,当即施展本门武功。

    紫衣少年一改招式,于之前剑法凌厉威猛中,又有绵绵不断之意。刚劲愈显又含几丝柔劲。如果之前紫衣少年像一头傲啸山林的猛虎,那现在就更如一条遨游九天的真龙。

    而白衣少年出招依旧虚实莫测,却于虚实变化中隐隐有风雷不测之威。似狂雷倾泻,如金刚降魔。

    紫衣少年用剑罩住白衣少年全身,被白衣少年一剑破去。

    紫衣少年用剑回迎,白衣少年于虚实间接住抹开。

    紫衣少年见此大喜,年轻同辈中与他武功相当者已是不多。随即越斗越猛,越斗越勇,越斗越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