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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不是去燕子湖吗?这是哪儿?”江流儿刮刮脑袋,疑惑不解道。

    老和尚道,“真武山。”

    哼!

    江流儿还没来得及仔细询问老和尚,一道重重的冷哼,自山巅猛烈震荡,底气充沛,犹如雷霆乍耳。

    “秃驴。”

    最后接踵而至的两字,更为振聋发聩。

    江流儿龇牙,“师父,有人骂你。”

    老和尚慈眉善目道,“听着了。”

    “你不生气?”江流儿皱皱眉头。

    老和尚笑笑,几步横掠,迅速上山。

    道号赵纯阳的中年道人,已经起身,似乎越看近在咫尺的老和尚就越生气,待扶正头顶莲花观,两手果断塞进袖子,侧面挡住道观的入口。

    “阿弥陀佛。”

    老和尚作揖,宝相庄严。

    “老子是道士,你个秃驴跑俺道观门口,阿弥陀佛什么?你得入乡随俗,虔诚默念一句无量天尊。”

    赵纯阳摊开双手,故作正经道。

    老和尚无奈大笑,“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副臭德行。”

    “贫道也以为你这秃驴死翘翘了,哎,早些年那几刀黄纸和银钱白烧了。”赵纯阳岔开话题,静静盯着老和尚。

    老和尚原地驻足,若有所思。

    许久,两人相视一笑,彼此絮絮叨叨互相嫌弃,却又感慨万千。

    “你找贫道作甚?”赵纯阳向来不喜欢废话,思索两秒,开门见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