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魏青,蒯常烽微微点了点头,眼里有浓郁的欣慰。

    虽然这个徒弟只愿意继承自己的衣钵,而不愿意继承自己的院长之位,当蒯常烽依然很是喜爱魏青。

    能够教出魏青这种同时具有医德和医术的顶尖弟子,是蒯常烽相当引以为豪的事。

    “哟!老头子,你可真不怕死,都半身入土的人了还来跟着瞎掺和?”

    魏青一把推开那名搀扶着蒯常烽的医生,在后者满是怨气而不敢发的表情下,笑嘻嘻地搂着蒯常烽的身体。

    “魏青,你这是什么话?!”

    “魏医生,哪有对自己的恩师这么说话的?”

    见到魏青如此放肆亲密的举动,江作岸和裘逸山眼里同时闪过妒忌,纷纷出声怒斥。

    蒯常烽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他知道这就是自己这个奇葩徒弟关心人的特有方式。

    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面冷心热。

    “别说话了,好好看着,对你的医术提升会很有帮助。”

    蒯常烽没好气地瞪了魏青一眼,随即便面色严肃地交代道。

    魏青顿时大感惊奇,怎么连老师都这般看重这场手术,里面的医生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就在魏青眸子瞥向病房内,透过玻璃墙看着里面的情形时,顿时微微一愣。

    只见病床之上,夜织诺正穿着病服,略带紧张地半躺在床上。

    她灵动的眸子朝玻璃墙外这黑压压的人群扫来扫去,带着些许慌张。

    她的身边,一名同样披上白大褂的黑发少年,正在用酒精仔细擦拭着十二根闪动金芒的金针。

    魏青满脸疑窦,莫非这少年就是要进行手术的医生?

    这小屁孩还没有自己的一般年龄大吧?

    正在擦拭金针的人,自然就是夜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