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婉接过方子道:“贤娘娘不能来,那便召二殿下的奶口来问问吧。”

    “别起这个心。”

    皇后摆了摆手,“你忘了鹤居案的事儿了?眼看着那孩子长是长大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时被吓住了。本宫以前听宁妃说,易琅像易珏那么大的时候,见了陛下就笑,可易珏……哎……”

    她说着叹了一声,“不说笑了,连哭声都没有。”

    四个御医听了这话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应声。

    皇后摁着眉心,“杨婉。”

    “奴婢在。”

    “本宫说这话,你也‌听着,陛下子嗣单薄,丝毫损伤不起,陛下信任你,你要尽一万分心,才‌对得起陛下。”

    “奴婢明白。”

    这一番对答下来,该说的说了,该敲打的敲打了,皇后精神也‌浅了,“行了,会极门要落锁了,你们去吧。”

    御医们行礼退下,皇后又过问了几句承乾宫的宫务,杨婉正答着,养心殿忽然传话过来,说是蒋氏被褫夺了封号,禁足延禧宫。

    皇后应了一句:“知道了。”忽又唤住传唤的人问道:“陛下说了罪由吗?”

    “回娘娘,说了,说蒋氏诽谤宁妃,苛责内侍。”

    皇后挑眉,“这是原话吗?”

    “是。”

    皇后看了杨婉一眼,“她什么时候诽谤宁妃了。”

    杨婉躬身应道:“延禧宫平日里是有一些不太好听的话,只是杨婉是奴婢,只能护着殿下,不敢过问主子们的事。”

    皇后笑了笑,“所以姜尚仪夸你,你这就是聪明的人。看吧,凭她怎么闹呢,陛下心里都有数。”

    说完又问道:“那个跳河的内侍呢。”

    “陛下让杖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