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无法用正常的动物名称来描述出来。

    “这是黑市里用来斗兽赌博的。”秦川抓住顾路的手腕,直觉这个充满血腥与死亡的地方不适合小轱辘呆着。难以想象这些嚎叫的变异兽相互以死搏杀该有多么的惨烈。

    真是悲哀。

    “你看那边。”顾路指向笼子最深处。

    秦川眯着眼睛凝视所指的方向好一会儿,这才看清楚那里有一个小笼子。小笼子里的活物随着微弱的气息起伏,实在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旁边你还有一个笼子。”顾路沮丧低落地说:“多多告诉我,不听话的孩子都会被关在这里。要是我不听话,是不是也会被关在这里?”

    “你能看清楚里面是什么?”

    “是狗,是狗崽崽!”顾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秦川心中警灯大亮,隐隐察觉出一些苗头,摆在眼前却叫他无法再往下一步深想。他搂住顾路的肩膀把他压在自己怀里,想故作轻松的说些什么,又无从开口。

    “你为什么哭?”放柔声线,秦川诱哄的问。他的双眼像是探照灯,不停的扫描怀里人的情绪。

    “它,它长了一双翅膀、它有翅膀,飞不了。”顾路红着眼睛,哭的一颤一颤的。情到深处,难以抑制地打了个哭嗝儿,“你、你说,它做错什么了?它那么小,它都要死了,这里的人还不把它放出来。非要等它真的死透了,呜呜——才会把它放出来,丢、丢垃圾桶里。垃圾桶那么高,它那么小,一定爬不出来。”

    一下子,情绪回溯到从前流浪的生活。那种流浪本身就是生不如死,可偏生笼子里的小崽子,就连那种生不如死的生活都期盼不得,除非是死了,像垃圾一样被丢进垃圾桶最后被其他生物吃肉喝血啃骨头。

    “它能选择吗?”顾路把头埋在秦川的胸膛上,一抽一嗒的感同身受道:“它什么都选择不了!它的存在本身就是错误的、该死的、背负罪孽的!”

    “你冷静一下,看着我的眼睛好吗?”前胸被哭湿一片,秦川擒着顾路左右两边的上臂拉开一小短距离,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顾路哭。

    等候了好一会儿,顾路终于停下眼泪,小声地抽噎着。

    “为什么你会难过?”

    “我很乖,我不会被关进去是不是?它也很乖,你一定能把它放出来对不对?”顾路昂起头,哭红的眼尾带着绯色。湿漉漉的湖蓝色双眼充满期盼的望着秦川,就好似看着自己的救世主。

    可惜,救世主一心想要得到答案,甚至显得冷漠。在顾路没有任何防备下,依旧追问道:“你为什么会被关进去?你要知道,这里从来不关押人类。看看,抬起头看看,它、它、还有它们,全部都是异形兽。”秦川一一指过去,最后顿了顿,下定决心一字一句地逼问:“它们都是怪物,怪物就应该被关押起来,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