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并非议事的地方,还请阁下移步至书房。”吕不鸣做了个“请”的手势,随后也不待不动明王回应,便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后者默然跟上,两人穿过一处建在莲花池上的石廊时,不动明王忽脚下一顿,随即侧身向后瞥了一眼。  “怎么?”吕不鸣有所察觉,停下脚步问了一声。  “不,没事。”不动明王摇了摇头,笑道:“莲花妖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吕不鸣闻言也笑了起来,他调侃道:“阁下倒也有趣,吕某虽见识浅薄,但也从未听闻有人会以妖冶二字来形容莲花的。”  不动明王戏谑道:“吕公所言极是,我观吕府之中随处可见莲塘,足见吕公对莲花之偏爱,但栽花者,常也以花自居,莫非吕公借花喻己,自诩如莲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举世皆浊而我独清?”  “吕某何德何能,若以莲相称,那实在是太过抬举了,吕某愧不敢当!”吕不鸣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他表情复杂地感叹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哪会有不脏的手,哪来真真正正的清白,商人,伤人啊……”  说罢,吕不鸣不住地摇头叹息。  不动明王似乎有所触动,他低下头来默不作声,随后向吕不鸣拱了拱手以示多有得罪。  吕不鸣自然不见怪,或者说他也已很久没有跟人好好地聊一聊天了,今夜初见这位传闻中的贪狼凶星时,当真是被那排场的和气势吓得不轻,但一番接触下来,吕不鸣察觉到这位年轻人并不似想象中的可怕,甚至有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也许这应是一种很违和的感觉,但吕不鸣也说不上原因。  两人来到书房中,吕不鸣点上烛火,随后亲自开始煮茶,他向来喜欢饮茶,也爱茶道,因此这些事从不让下人来做,用吕不鸣的话来说,自己煮的茶更有味道。  不动明王立于房中,四下打量起来,满屋书籍琳琅,写的尽是历代春秋,他一一略过,若有所思。  不久后,吕不鸣摆好茶具,两人落座,吕不鸣选以白玉杯,紫砂壶,三点头后,封上盖子,静静摆在身前,随后他看向不动明王,说了一声,“请”。  不动明王自是明白这“请”字所谓何意,他在心中酝酿一番措辞后,缓缓开口道:“吕公可曾听说过逍遥堂的大名?”  吕不鸣点头道:“当今中原四海,想必无人不知逍遥堂吧。”  “那吕公可知逍遥堂为何覆灭?”  吕不鸣面无波澜,平静地回答道:“当今中原四海,想必无人知晓此事吧……当然,阁下对此似乎胸有成竹,那吕某洗耳恭听。”  见吕不鸣出人意料的镇定,不动明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随即他沉声道:“逍遥堂亡于孟子度与荀无意之手,而孔兄……他当年从逍遥堂中逃过一劫。”  此言一出,吕不鸣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的眉头拧起,双眼圆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亦没说什么。  不动明王接着道:“这乃是孟子度与孔子休的斗争。”  吕不鸣表情严肃起来,他闭目沉思片刻,随后睁开眼睛,脸上露出苦笑,似乎已想明白了什么,“如此说来,那吕某倒是能明白为何当年逍遥堂覆灭后,四海盟整体发生的变化了,云仙阁……原来如此,逍遥堂成为牺牲品了啊!”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和吕

    公这等聪明人交谈,倒颇为省事。”不动明王似乎是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自此之后,孔兄隐姓埋名,只为复仇。”  吕不鸣眯起眼睛,一语点出其中关键:“何谓复仇?是杀孟子度、荀无意,还是灭清风阁、荀门,或者,更甚?”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正是。”不动明王不假思索道。  “为此,他要付出性命?”  不动明王低下头,黯然道:“他本不必付出性命。”  吕不鸣深吸一口气,身体有些疲软地向背倚靠去,瘫在上面,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半晌过后,他笑了一声,却笑的极为苦涩:“不,孔公子是个有底线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若他不以命来赎罪,反倒不像他了……”  “如此说来……”吕不鸣突然醒悟,他惊讶道:“难不成此次大秋会便是他复仇的诱饵?”  不动明王接过话来,沉声道:“孟子度狼子野心,孔兄一直在与之周旋,他素来敬佩吕公为人,亦不忍拂了吕姑娘的好意,为了保全吕家,他因此才会对吕姑娘下手,不让吕家踏入这趟浑水之中。但他无法明说,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初次下策。”  闻言,吕不鸣目光呆滞,他的表情显然为之触动,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他能明白孔温的好意,也同样能谅解孔温的行为,但这也只是他个人的谅解而已,真正遭受苦难的,并不是他。.  “如此,孔公子并不需要向吕某道歉,或者说吕某还需感激于他,但……他需致以歉意的另有其人。”吕不鸣叹气,“而关于此,阁下亦无法替代孔公子道出这一句歉意。”  “……”  不动明王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过后,他缓缓开口道:“我明白。”  “那么孔公子的复仇……成功了吗?”  不动明王轻轻地摇了摇头,“天相。”  “天意。”吕不鸣苦笑道:“天也在制止他的杀孽。”  不动明王抬首,“原来吕公也信鬼神。”  “天下间没有哪个商人是不信鬼神的。”吕不鸣肯定地说道,“况且这世间当真是有鬼神,你的命星,不就是神吗?”  不动明王不置可否,但他似乎并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便转移话题地继续说道:“今夜天相苏醒,出乎意料,孔兄的复仇必定是失败了,四海盟、云仙阁将得以苟存于世。”  吕不鸣苦涩的笑容不减,他摇头道:“阁下方才问过吕某,是否会替孔公子报仇,那时吕某告诉你……我会替他讨一个公道。但如今看来,孔公子依旧是那个孔公子,随心所欲,而两边亦皆无公道可言……吕某不对孔公子的行为多加置喙。”  “还恕吕某无法为孔公子讨一个公道了。”  不动明王似乎已预料到了这一幕,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晚辈看得出,吕公乃是一理性之人,如此也在意料之中,晚辈早知吕公心意,先前只不过是试探一番吕公与孔兄的关系罢了。”  “其实吕某倒是挺好奇的。”吕不鸣眨了眨眼睛,脸上浮现神秘的笑容,他开口问道:“阁下与孔公子又是什么关系?今夜看来,四海盟一事,阁下当与此有关……但不知阁下与四海盟有何仇怨?据我所知,天心宗早已被那大将军墨君一剑斩下,如今名存实亡,不也是苟延残喘?”  “吕公说的既有道理,却也无道理。”面对着吕不鸣这近似嘲讽般的话,不动明王不见丝毫怒意,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像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晚辈帮孔兄,乃是出于情谊,亦是出于目的,只为籍此见吕公一面。”  吕不鸣听不出对方话中的真假,但着实是被勾起了兴趣,他好奇道:“为何?”  “诚如吕公所言,我天心宗却是寄人篱下,多方掣肘,为此……晚辈需要吕公的帮助。”  吕不鸣一捋长须,随后眯起眼睛,背靠着座椅轻轻摇晃,他这般说道:“吕某年轻时,最爱与人打交道,无论是善人,智者,还是恶人,皆能从对方的身上学到些什么,亦或是自省……故此,吕某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做生意,利益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的,乃是诚信。愚蠢的商人只会为自己逐利,败坏声名,而真正的商人,追求的是双赢,宁可自己获得的利益少一些。”  “阁下有求于吕某,吕某固然可以帮助阁下,只是……”  “我又能得到什么?”  不动明王正襟危坐,只是淡淡地说了两次字。  “入朝。”  话音落下,如一滴水滴落一片平静的湖中,却赫然惊起万丈波澜。  吕不鸣神色大变,但却不是诸如惊恐震怒等负面情绪,其中,蕴藏着无尽的喜色与激动,此情溢于言表,以至于xs63公这等聪明人交谈,倒颇为省事。”不动明王似乎是笑了一声,接着说道:“自此之后,孔兄隐姓埋名,只为复仇。”  吕不鸣眯起眼睛,一语点出其中关键:“何谓复仇?是杀孟子度、荀无意,还是灭清风阁、荀门,或者,更甚?”  他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却再明显不过了。  “正是。”不动明王不假思索道。  “为此,他要付出性命?”  不动明王低下头,黯然道:“他本不必付出性命。”  吕不鸣深吸一口气,身体有些疲软地向背倚靠去,瘫在上面,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半晌过后,他笑了一声,却笑的极为苦涩:“不,孔公子是个有底线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若他不以命来赎罪,反倒不像他了……”  “如此说来……”吕不鸣突然醒悟,他惊讶道:“难不成此次大秋会便是他复仇的诱饵?”  不动明王接过话来,沉声道:“孟子度狼子野心,孔兄一直在与之周旋,他素来敬佩吕公为人,亦不忍拂了吕姑娘的好意,为了保全吕家,他因此才会对吕姑娘下手,不让吕家踏入这趟浑水之中。但他无法明说,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初次下策。”  闻言,吕不鸣目光呆滞,他的表情显然为之触动,又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那是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他能明白孔温的好意,也同样能谅解孔温的行为,但这也只是他个人的谅解而已,真正遭受苦难的,并不是他。.  “如此,孔公子并不需要向吕某道歉,或者说吕某还需感激于他,但……他需致以歉意的另有其人。”吕不鸣叹气,“而关于此,阁下亦无法替代孔公子道出这一句歉意。”  “……”  不动明王陷入了沉默之中,良久过后,他缓缓开口道:“我明白。”  “那么孔公子的复仇……成功了吗?”  不动明王轻轻地摇了摇头,“天相。”  “天意。”吕不鸣苦笑道:“天也在制止他的杀孽。”  不动明王抬首,“原来吕公也信鬼神。”  “天下间没有哪个商人是不信鬼神的。”吕不鸣肯定地说道,“况且这世间当真是有鬼神,你的命星,不就是神吗?”  不动明王不置可否,但他似乎并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便转移话题地继续说道:“今夜天相苏醒,出乎意料,孔兄的复仇必定是失败了,四海盟、云仙阁将得以苟存于世。”  吕不鸣苦涩的笑容不减,他摇头道:“阁下方才问过吕某,是否会替孔公子报仇,那时吕某告诉你……我会替他讨一个公道。但如今看来,孔公子依旧是那个孔公子,随心所欲,而两边亦皆无公道可言……吕某不对孔公子的行为多加置喙。”  “还恕吕某无法为孔公子讨一个公道了。”  不动明王似乎已预料到了这一幕,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晚辈看得出,吕公乃是一理性之人,如此也在意料之中,晚辈早知吕公心意,先前只不过是试探一番吕公与孔兄的关系罢了。”  “其实吕某倒是挺好奇的。”吕不鸣眨了眨眼睛,脸上浮现神秘的笑容,他开口问道:“阁下与孔公子又是什么关系?今夜看来,四海盟一事,阁下当与此有关……但不知阁下与四海盟有何仇怨?据我所知,天心宗早已被那大将军墨君一剑斩下,如今名存实亡,不也是苟延残喘?”  “吕公说的既有道理,却也无道理。”面对着吕不鸣这近似嘲讽般的话,不动明王不见丝毫怒意,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像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晚辈帮孔兄,乃是出于情谊,亦是出于目的,只为籍此见吕公一面。”  吕不鸣听不出对方话中的真假,但着实是被勾起了兴趣,他好奇道:“为何?”  “诚如吕公所言,我天心宗却是寄人篱下,多方掣肘,为此……晚辈需要吕公的帮助。”  吕不鸣一捋长须,随后眯起眼睛,背靠着座椅轻轻摇晃,他这般说道:“吕某年轻时,最爱与人打交道,无论是善人,智者,还是恶人,皆能从对方的身上学到些什么,亦或是自省……故此,吕某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做生意,利益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的,乃是诚信。愚蠢的商人只会为自己逐利,败坏声名,而真正的商人,追求的是双赢,宁可自己获得的利益少一些。”  “阁下有求于吕某,吕某固然可以帮助阁下,只是……”  “我又能得到什么?”  不动明王正襟危坐,只是淡淡地说了两次字。  “入朝。”  话音落下,如一滴水滴落一片平静的湖中,却赫然惊起万丈波澜。  吕不鸣神色大变,但却不是诸如惊恐震怒等负面情绪,其中,蕴藏着无尽的喜色与激动,此情溢于言表,以至于

    ?”  “吕公说的既有道理,却也无道理。”面对着吕不鸣这近似嘲讽般的话,不动明王不见丝毫怒意,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像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晚辈帮孔兄,乃是出于情谊,亦是出于目的,只为籍此见吕公一面。”  吕不鸣听不出对方话中的真假,但着实是被勾起了兴趣,他好奇道:“为何?”  “诚如吕公所言,我天心宗却是寄人篱下,多方掣肘,为此……晚辈需要吕公的帮助。”  吕不鸣一捋长须,随后眯起眼睛,背靠着座椅轻轻摇晃,他这般说道:“吕某年轻时,最爱与人打交道,无论是善人,智者,还是恶人,皆能从对方的身上学到些什么,亦或是自省……故此,吕某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做生意,利益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的,乃是诚信。愚蠢的商人只会为自己逐利,败坏声名,而真正的商人,追求的是双赢,宁可自己获得的利益少一些。”  “阁下有求于吕某,吕某固然可以帮助阁下,只是……”  “我又能得到什么?”  不动明王正襟危坐,只是淡淡地说了两次字。  “入朝。”  话音落下,如一滴水滴落一片平静的湖中,却赫然惊起万丈波澜。  吕不鸣神色大变,但却不是诸如惊恐震怒等负面情绪,其中,蕴藏着无尽的喜色与激动,此情溢于言表,以至于他的手、他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入朝。  简单两个字,却唤起了吕不鸣早已被磨平的雄心,那曾是他们为商人遥不可及的东西,亦曾是他穷尽一切奢求的梦……只是那个时代,并不是他的时代。  吕不鸣低声呢喃,随后他抬眼重新对上了不动明王的目光,嘴角上扬,心道这小子当真能看透一些东西。  “你……”吕不鸣为方才的失态感到一丝羞愧,他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沉吟道:“吕某为何要相信阁下?又该如何相信阁下?”  不动明王笑道:“晚辈也与吕公一样,待人至诚。”  呼。  吕不鸣深吸一口气,随后吐出,接着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他赫然睁眼,翻开杯盖,抬手敬茶。  “当真是奇货可居!”  “不动明王,请!”  不动明王回敬示意。  “请。”  :。:.xxs63?”  “吕公说的既有道理,却也无道理。”面对着吕不鸣这近似嘲讽般的话,不动明王不见丝毫怒意,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像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晚辈帮孔兄,乃是出于情谊,亦是出于目的,只为籍此见吕公一面。”  吕不鸣听不出对方话中的真假,但着实是被勾起了兴趣,他好奇道:“为何?”  “诚如吕公所言,我天心宗却是寄人篱下,多方掣肘,为此……晚辈需要吕公的帮助。”  吕不鸣一捋长须,随后眯起眼睛,背靠着座椅轻轻摇晃,他这般说道:“吕某年轻时,最爱与人打交道,无论是善人,智者,还是恶人,皆能从对方的身上学到些什么,亦或是自省……故此,吕某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做生意,利益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的,乃是诚信。愚蠢的商人只会为自己逐利,败坏声名,而真正的商人,追求的是双赢,宁可自己获得的利益少一些。”  “阁下有求于吕某,吕某固然可以帮助阁下,只是……”  “我又能得到什么?”  不动明王正襟危坐,只是淡淡地说了两次字。  “入朝。”  话音落下,如一滴水滴落一片平静的湖中,却赫然惊起万丈波澜。  吕不鸣神色大变,但却不是诸如惊恐震怒等负面情绪,其中,蕴藏着无尽的喜色与激动,此情溢于言表,以至于他的手、他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入朝。  简单两个字,却唤起了吕不鸣早已被磨平的雄心,那曾是他们为商人遥不可及的东西,亦曾是他穷尽一切奢求的梦……只是那个时代,并不是他的时代。  吕不鸣低声呢喃,随后他抬眼重新对上了不动明王的目光,嘴角上扬,心道这小子当真能看透一些东西。  “你……”吕不鸣为方才的失态感到一丝羞愧,他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沉吟道:“吕某为何要相信阁下?又该如何相信阁下?”  不动明王笑道:“晚辈也与吕公一样,待人至诚。”  呼。  吕不鸣深吸一口气,随后吐出,接着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他赫然睁眼,翻开杯盖,抬手敬茶。  “当真是奇货可居!”  “不动明王,请!”  不动明王回敬示意。  “请。”  :。:.x

    ?”  “吕公说的既有道理,却也无道理。”面对着吕不鸣这近似嘲讽般的话,不动明王不见丝毫怒意,他的语气依旧平静,像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晚辈帮孔兄,乃是出于情谊,亦是出于目的,只为籍此见吕公一面。”  吕不鸣听不出对方话中的真假,但着实是被勾起了兴趣,他好奇道:“为何?”  “诚如吕公所言,我天心宗却是寄人篱下,多方掣肘,为此……晚辈需要吕公的帮助。”  吕不鸣一捋长须,随后眯起眼睛,背靠着座椅轻轻摇晃,他这般说道:“吕某年轻时,最爱与人打交道,无论是善人,智者,还是恶人,皆能从对方的身上学到些什么,亦或是自省……故此,吕某也明白了一些道理,做生意,利益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的,乃是诚信。愚蠢的商人只会为自己逐利,败坏声名,而真正的商人,追求的是双赢,宁可自己获得的利益少一些。”  “阁下有求于吕某,吕某固然可以帮助阁下,只是……”  “我又能得到什么?”  不动明王正襟危坐,只是淡淡地说了两次字。  “入朝。”  话音落下,如一滴水滴落一片平静的湖中,却赫然惊起万丈波澜。  吕不鸣神色大变,但却不是诸如惊恐震怒等负面情绪,其中,蕴藏着无尽的喜色与激动,此情溢于言表,以至于他的手、他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瞬间涨的通红。  入朝。  简单两个字,却唤起了吕不鸣早已被磨平的雄心,那曾是他们为商人遥不可及的东西,亦曾是他穷尽一切奢求的梦……只是那个时代,并不是他的时代。  吕不鸣低声呢喃,随后他抬眼重新对上了不动明王的目光,嘴角上扬,心道这小子当真能看透一些东西。  “你……”吕不鸣为方才的失态感到一丝羞愧,他极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沉吟道:“吕某为何要相信阁下?又该如何相信阁下?”  不动明王笑道:“晚辈也与吕公一样,待人至诚。”  呼。  吕不鸣深吸一口气,随后吐出,接着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他赫然睁眼,翻开杯盖,抬手敬茶。  “当真是奇货可居!”  “不动明王,请!”  不动明王回敬示意。  “请。”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