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祁想不明白她在想些什么,他也不好奇,便只扔下一句“你自便”,不再管她。

    他让苏晓芝自便,苏晓芝就听了。

    她直奔厨房,生火熬药,这个古代,生产力水平,医疗水平都不高,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子若是垮了,一切都是枉然。

    听大夫的,调理好身体,之后再谋发展吧。

    那位先生的厨房似乎不怎么用,橱柜灶台上都积了灰,好在东西齐全,苏晓芝很快将火烧起来,守着灶台慢慢煎药。

    天很快黑了,灶火的光能照到的地方有限,苏晓芝但不愿再麻烦那位先生,便自己就着灶火的亮光,熬了药还烧了水,简单清理了下自己,便回房睡下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一晚上都在做梦,各种各样的梦,醒来却什么也没记住。天还没亮,苏晓芝被饿醒了。

    她顶着被子外的冷空气,缩着肩膀去了厨房,用现有的食材了蔬菜粥。粥熬好了,天也已经大亮,可那位先生一点动静也没有。

    厨房是人家的,食物也是人家的,她这个加工的总不能自顾自地吃了。可那位先生看起来很不想被打扰的样子......苏晓芝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先去问问他,问过,他不吃的话,自己再吃也不晚。

    她敲了敲门,没动静。

    使力再敲了敲,还是没动静。

    这,应该就是拒绝的意思了!不用对着那位先生的冷脸吃饭,苏晓芝心里小小地雀跃了下。回到厨房,她盛了一碗吃干净,剩下的拿锅盖盖上,想着如果一会儿先生要吃,可以直接吃热的。

    等苏晓芝将满院子的雪扫干净,打落屋檐下坠着的冰柱,那位先生房里还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苏晓芝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她又一次来到先生房间门口,先是试探性地敲了敲,没回应。她加大力气,接着敲,还是没回应。这下,苏晓芝确信屋里的人出事了。

    她试图撞开门,肩膀撞得生疼,却没能撞开。绕到一边,推了推窗户,一推就推开了。苏晓芝两手撑住窗台,脚下一使劲就翻了进去。落地的时候,没留意,踩在支窗的竿子上,当即摔了个狗啃泥。

    左祁有点发烧,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敲门声,挣扎着醒来却发现嗓子疼得难受,懒得应付门外的人,他便没做声。想着他不出声,小哑巴就会走。却没想,小哑巴人小胆子大,竟寻到窗户翻了进来,然后以一个滑稽的姿势摔倒在地上,左祁平生第一次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晓芝结结实实摔了一跤,疼得她龇牙咧嘴的,揉着腰站起来,却见她以为出了意外的人好端端地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苏晓芝的眼一下就瞪圆了,他耍人?!

    许是看出她的愤怒,那先生解释了下,“刚醒。”

    苏晓芝轻轻皱了皱鼻头,显然是不信。

    左祁顿了下,又问,“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