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米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看,又不是很敢打听的模样,半晌才问,“砚哥,是岑总?”

    齐砚和岑聿风的事他们这个圈子里几乎无人不知。

    “嗯,他在安城出差。”

    “啊?”周小米刚整理好一沓雪梨纸,还不知道什么人情世故的年轻人嘴上也没个把门,“那他也太没公德心了吧,这种时候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在家里。”

    好吧,即使是这样初出茅庐的小鬼头也知道的事情,岑聿风不知道。

    齐砚没有被冒犯到的心思,毕竟周小米说的是事实,只是难免叹气,教了面前的alpha一个浅显道理,“小米粒,你这样说会显得我很可怜。”

    周小米红了脸,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称谓还是什么,嘴唇嗫喏着,“抱歉砚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还是小孩子,齐砚问他,“今年几岁?”

    “二十一。”

    齐砚讶异,“那应该还没有毕业吧,我记得你小时候成绩很差,小学时候还留级了一年。”

    周小米没注意到齐砚高明的转移话题术,瞬间有些欣喜,“这你都记得啊,确实还没毕业,现在正实习。”

    齐砚点的牛排很贵,而且不外送,不过他用了一点小小的特权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他从不是会在吃穿用度上克扣自己的人。

    想起今天晚上岑聿风会回来,顿时胃口都好了几分。

    ——

    岑聿风回到家时是深夜,身上沾满酒味还有乱七八糟的信息素,不难想象他刚从一个什么样觥筹交错的名利场上回来。

    发情期的omega有极强的占有欲,齐砚现在闻不了岑聿风身上别人的味道,不管这是谁的,他被本能的生理反应激得眼底布满红血丝。

    一脸仇视还有些许委屈的目光将岑聿风看得感到烦躁。

    家里没开灯,omega应该刚洗完澡,浑身柔软气息,齐砚信息素的味道时甜时酸,毕竟这是芒果的特性。

    他心情愉悦时会甜得将人腻死,不那么愉快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酸得人闻一下会鼻腔发酸,想流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