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宿荒唐,季妍醒来时陆笙箫已经不在身侧,被褥下的温度早已凉透了估计起了有一会,季子然和季子浔还在睡着。

    掀起幔帐看了一眼外头早已天光大亮,季妍摸了摸被中二人的后穴,昨夜插进去的药棒已经融化了,只是穴口依旧高热红肿,取过暗格内的药膏给人细致的涂抹起来,一番动作下来二人依旧好眠。看来确实是被肏狠了,连一向自律的季子浔都没能起床伺候她。

    季妍也不在意,起身将幔帐放好自行去外间洗漱。

    陆笙箫回来的时候就见他的妻主随意穿着衣裳散着发在偏厅用早膳,再看了一眼卧房紧闭的房门就知里头是什么情况。冬日里的衣裳穿起来很是繁琐,他的妻主不娇气,不过这穿衣打扮上着实不如一般女子有耐心,房里不喜奴仆伺候,平日里梳妆打扮都是他们三人亲力亲为,这会无人替她穿衣就随意穿着,还好是在院内若被长辈见了免不得又要被叨念。

    许是昨夜尽了兴,今日的她看起来格外温柔,陆笙箫手上熟练的给妻主穿衣绾发,穿衣时无意间看见她锁骨上若隐若现的红痕让他的心不由自主的砰砰跳了起来,心想也不知是哪个哥哥被妻主疼爱狠了留下来的。

    “早上做了什么?”

    “陪父亲用了早膳,说了会话,外头还下着雪,父亲说晚上大家一起吃汤锅。”

    这个大家不仅是她们,还有母亲的其他夫郎,她的兄长还有弟妹。

    季明珺有五位夫郎,楚鸣是她的主夫,遵照古礼季妍不应该有个兄长。但楚鸣是男子与季明珺成婚八载也无所出。季家传承了近千年,不可能在他这断了香火。是他主动劝说季明珺不要循规蹈矩,以子嗣为先。

    她的四爹林朗生下兄长季沐之后不久,楚鸣就有了季妍。如今算上她季明珺一共有五个孩子,最小的才八岁。

    主君大度,季明珺的内院也算处的融洽,昨日季妍到的晚,也就没让其他人出来迎接,今晚才是正儿八经的家宴。

    屋外大雪纷飞,廊内都铺好了垫子,所有仆人都提着十二分精神伺候他们的主子。内院设有一处偏厅专门供内眷们平日里打发时间。

    “大姐。”

    “大姐姐。”

    季妍刚走进院子就看见她的弟弟妹妹在玩雪,旁边跟着的仆人一脸担忧又不敢阻止。她八岁的小妹季姝正是好玩的年纪,堆起了一个小雪人,身子已经堆好了,头还差一点,院内的积雪被早起的仆人清理过一次,这会雪也停了,只余屋檐上的残雪。季妍见状取过小铲子足尖轻点跃上屋檐,铲了一堆雪下来供他们玩耍。

    “妍儿,你太惯着他们了。”出声的是她的二爹范黎,是三妹季妤的生父。

    “二爹不在里头打牌吗?”屋里传出一阵稀里哗啦的洗牌声。

    “你又不是不知,有你三爹在谁打得过他。”

    季妍的三爹林隽传闻早年间也是个风流倜傥的纨绔子弟,吃喝赌样样精通,也不知怎么就非她母亲不可,彼时季家人比较守旧礼,他硬生生断了一身毛病入了后宅,不过那手艺倒没有荒废。

    季明珺为人母后也不再拘着他们,平日里她几位爹爹打打牌喝点小酒也是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