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怂是怂了,但是要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一个乡下婆子道歉,他抹不开这个脸,也丢不起这个人哪。

    就在这夹当儿,韩彻点好了菜,久不见云锦和大婶子进来,就信步下了楼,来找他们。

    可一看门前围堵了不少人,云锦正满面怒容,一副要与拼命的架势,跟一位穿戴不凡的贵公子对峙呢,他仔细一看,窝艹……这不是二皇子妃的远房堂弟钱高怀吗?

    “诶,这是咋回事儿啊?怎么还吵吵起来了?”韩彻假装不认识云锦等人,问旁边的一个小伙计。

    那小伙计瞅瞅围堵的人群,又看看韩彻,才道,“韩彻大哥,你可别跟着掺和进去啊。

    这位钱公子有点仗势欺人,欺负了那位面色白净的小郎君的娘,小郎君不干了,这不嘛,要是钱公子不给他娘道歉,他就去州府衙击鼓告状呢。”

    窝艹……欺负罗大娘子云婶子?你他娘的钱高怀仗势欺人也不能谁都不放在眼里啊?咋地,二皇子妃的远房堂弟你就牛逼啊?哼……

    韩彻是莽夫,但是不是缺心眼,他心里发狠,眼珠子一转,就使了坏了。

    云锦此时还在高声呵斥着钱高怀,“侮我云锦,我念在同是圣人门下的学子,尚可容忍你,但是,你言语对我娘不敬,嫌弃她是乡下妇人,那我云锦岂可受此大辱?”

    钱高怀还想硬撑下去,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结果,他就发现,刚才还站在他身边的学子们,都纷纷地后退几步,似要与他脱开距离,怕他惹事沾身上一样,脸上都古怪起来。

    嗯?咋回事?

    就听得围观的人群已经嗡嗡地议论上了,“唉,真没想到啊,咱们济州府的钱家,原来是二皇子妃的娘家。

    这位钱公子这是想为二皇子妃在济州府耍横立威来了。快点躲开吧,别人家闹事儿,把咱们给扯上,咱们小胳膊小腿的,哪能扛得住钱家的利用啊?”

    “可不嘛,钱公子之前一向是骄横跋扈,原来是仗着他姐姐的势啊。难怪了,难怪了。”

    “连个老人家他都欺负,你说这钱家还有啥不敢做的?哎哟,那二皇子妃也不知道允不允许她弟弟这样鱼肉乡里,如果他姐姐不管,那就是人家有这个实力鱼肉一方呢。”

    钱高怀一听,急了。这是谁?谁在故意败坏他家的名声?谁啊?

    他想寻找散布谣言的人,但是围观的人群密密麻麻的,都指指点点,他找谁去啊?

    所以说,这舆论也是还击对手的最好武器。

    造舆论的,就是韩彻,在钱高怀眼皮底下直接弄的。

    他在这惠源大酒楼的围观人群里,也是有那么几个三五好友的,所以他装作不经意地说出钱高怀仗势欺人的话来,就把他给送进坑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