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面无表情地看着星川桐哪怕在黑暗中也莫名澄澈明亮的眼神,感觉指骨又开始有点泛痒。

    还是缺教训。

    这么劣质的表演,琴酒心中冷笑,星川桐难不成是觉得自己会因为这种一看就是从哪里抄来的句子就放过他吗?

    他一个小时前对波本的告白台词都还一字不漏地存在窃听麦的录音器里!

    也就只有星川桐会十年如一日地拿这种换汤不换药的垃圾情话试图糊弄别人。

    真是装都装得毫无水平——

    星川桐在黑暗中眨了一下眼。

    他这次没有感受到对面的抗拒,对方原本有些奇怪紧绷的身体也稍微放松了一些,甚至连气场也不像之前那么冷了。

    星川桐:啊,好像是有用的。

    不过他得持续这个状态多久?

    摸脸虽然比摸头轻松一点,但也得一直抬着手,只是一会儿还好,但要是再抬个十几分钟,自己的手臂肯定要酸。

    事实上,他现在就觉得有点累了。

    对哦,星川桐慢半拍地想到一件事,如果安室透怕黑的话,那他们干嘛不干脆走出去呢?

    外面又没有这里这么黑。

    “我们先出去吧。”

    星川桐想了想,觉得安室透应该也是要面子的,估计不好意思直说,于是他很体贴的开口道:“这里太黑了,我有点怕。”

    一片漆黑中,琴酒神色难辨。

    连他要杀他都会不怕死地撞上来说那种蠢话,结果到头来却开始怕黑……星川桐真该好好锻炼一下自己那迟钝的危机意识。

    见对面一直不说话,星川桐便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袖,一个温和的无声问询。

    他从以前开始就很喜欢对人做这种小动作,像只蠢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