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映业,你的位子怎么安排的?”周兰泉脸上有一丝愠怒。

    他本人是一个严谨的学者,不太适合担任领导职务,最不喜欢下面的人有半点违拂自己的地方。

    要不然,也不至于被别人盯上想要他的校长位置。

    对这个人能当上学校的教导主任,周兰泉是打心底里鄙夷的,认为他没什么真才实学,全凭揣摩上司的意思上位。

    “完全按照您的吩咐啊,老校长!”尽管周校长招手让他上来,廖映业说话可没老头子那么肆无忌惮,尽量小声。

    “哼!巫立行的位子在中间也就罢了。”周兰泉的话隐约透过麦克都能听见:“陈福斌是什么东西?他有啥资格坐第一排?”

    要是巫山在这里,他会明白记忆中的那个人原来不叫陈福兵。

    反正在巫县,没有前后鼻音乃至边音之分,记错了其实也很正常。

    “那是巫山的位子啊,”廖映业望过去的眼光顿住了,也知道出了差错:“不对呀,那明明是巫山的位子,怎么会?”

    他因为惊讶这句话说得有些大声,麦克里能清楚地听到。

    坐在那位子上的陈福斌脸色煞是好看,由白变红,由红变青。

    本来左顾右盼,认为自己和巫家人的位子安排在一起,那是巫中对自己的肯定,现在才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巫山?”石宝林心里一颤,拽过廖映业低声问道:“是不是巫书记家里的巫山?”

    “是啊,”如今的廖主任心情不好,满怀诧异:“我在公安局工作的朋友告诉我,在整个巫县就只有一个叫巫山的人。”

    尼玛!石宝林连死的心思都有了。

    那么一尊大神,你开个破车不是来忽悠我吗?

    这倒好。自己还给了人家钱让别人把车位倒出来。

    他又自我解嘲,也许大人物不会和自己这种小角色计较的,不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吗?

    “他这里有一张纸条!”陈福斌好不尴尬。往后面一看,就发现了一张纸条静静地躺在桌子上。

    “是吗?”廖映业这时候最着急。小跑着过去把纸条抢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