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尧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从乱七八糟的大床上撑起,尝试着下床,但身体一动四肢就几乎快要散架。

    疼死了。

    哪里都疼,尤其是大腿根那块儿。

    与此同时,他还感觉到一股热流从穴里缓缓流了出来——强奸犯居然直接提裤子走人,没给他清理。

    林尧痛苦地闭上眼,缓了会儿,才勉强起身扶着墙往浴室走去。

    两小时后,房门打开,林尧背着书包从屋里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走路幅度不敢太大,因为稍微拉扯一下都觉得疼。

    在去前台还房卡时,服务员叫住他,从抽屉里掏出了张粉色信封递给他,说是他朋友在临走前嘱托前台交给他的。

    林尧一看就知道是哪位“朋友”,但里面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要挟他的证据,他不敢当众打开,只能忍着恶心和怒火把信封塞书包里带回了家。

    说起来,“贫民窟”其实有名字的,叫幸福小区,但如房屋中介所说,小区环境很差,下雨天有时候屋顶还会漏水。

    屋子之间的隔音效果也烂得离谱,林尧对门邻居之前就因为受不了楼上卖豆腐的天天唱歌扰民搬走了,租房信息贴了好几个月也没租出去。

    不过今天林尧进门前朝对面看了眼,发现原本门上挂着的出租广告好像被人撕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冤大头要租,林尧对新邻居不太关心,反正明年高考完都要走。

    他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从书桌底下的抽屉里翻出消炎药,屁股昨天该被弄肿了,不上点药不确定会不会发炎感染,他对这方面了解不多,只能凭常识处理。

    林尧脱了裤子趴在床上,用手指沾了点药膏往肿胀的地方探去,涂药的过程对他来说很困难,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肉茎在他身体里冲撞的感觉似乎还残留着,林尧抽出手指的时候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小的地方变态是怎么硬插进去的。

    他洗完手疲惫地收起药膏,从边上抽屉里掏出手机,思量了几分钟,还是决定给林温温打个电话,结果一直打到第五次才被接通。

    “怎么了?”林温温很大声地问,她似乎在哪个ktv包厢里,背景音混乱而嘈杂。

    林尧怕她听不清,只能也放大了声:“姐,我被人绑架……”

    没等他说完,林温温那边就炸了起来:“绑架?你在哪儿呢!”

    林尧被她吓得一抖,把手机拿远了些:“我在我出租屋,你能来一趟吗,我有事要当面跟你说。”

    “我……外面……”林温温那边的声音忽然开始变得断断续续,几秒钟后,手机黑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