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生最惜脸面,可一个萧临墨,明里暗里跟自己作对,一个傅清月,曾将自己最狼狈的一面收入眼底,若有机会,两人自然是一个都留不得。

    这般想着,他手中的酒杯一转,倒想起旁的事来。

    ——

    “公子,那位傅姑娘好像察觉到奴的身份了。”

    “哦,怎么回事?”

    “昨日奴跟着王妃和郡主去辅国公府,半路上,郡主离席而去,王妃让奴去找,正好在园子里遇见郡主和傅清月在一起,奴上去说了几句,傅清月的视线就开始在奴身上打转,可能是察觉到什么了。”女子的声音娇媚,即使刻意收敛,也听出几分有别于人来。

    萧晗盯着手上的书想了想,书面上《浮生一梦》几个字一清二楚。

    “如此,便是她察觉到什么,东西呢?可还顺利?”

    “奴已经将东西拿到手,送出去了,想来就算傅清月有所怀疑,也不会立即反应,更何况,奴还是王妃带过去的丫鬟。”

    “那就好。”

    “公子,既然傅清月已经有所察觉,要不要奴……”女子说着,做了个斩杀的动作,看样子是要置人于死地,以为灭口。

    “不用了,她翻不起什么浪来。”

    “可顾晏洲……”

    “顾晏洲又如何?没有辅国公府在背后撑着,他又算得了什么呢!他动不得你我,动不得肃王府的……每一个人。”

    ——

    傅清月,你还得感谢我,留你这一条命!

    似乎想到什么,萧晗的嘴角微微一勾,露出几分笑意来,颇为邪佞。

    萧临墨无意一瞥,一个白眼移开视线,根本不想看到这个人,偏偏座位如此,还走不得。

    比不得那两个“兔子”,溜得倒挺快。

    这厢热闹的功夫,溜得快的两人已经到城外一处山脚下,马车缓缓往上走,到一处山庄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