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晋安帝眼皮子一掀,视线终于从仙菊台上收回,放到一旁的宁淑妃身上,探究的意味少了很多。

    宁淑妃当即将酒杯往前一送,“陛下,这酒杯太重,臣妾累了。”

    一席话,一杯酒,晋安帝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小杯酒接了过去,一口饮尽后,还道:“爱妃辛苦了。”

    “不辛苦,替陛下执杯,臣妾甘之如饴。”

    “哈哈~”

    四下桌席后,见淑妃三言两语便化解了晋安帝的不悦,众人心思各异。

    这时,顾晏洲办完事情回来,还未回到座位上,便被兴致好起来的晋安帝盯上,叫了过去。

    “陛下。”

    “晏洲呀,来,给朕讲讲你这些年在外游历的见闻,挑点有趣的故事,朕想听听。”晋安帝这般说着,许是累了,往后一仰,靠在后面的山水屏风上,视线间或往舞台上瞟,又或飘向回话的顾晏洲。

    “既然陛下想听,那晏洲就为陛下讲一段在兖州的见闻吧!”

    “行,说吧。”

    “遵命,在兖州有一条江,名为无乡……”

    楼上闲话,楼下比赛,接下来的事跟傅清月就没什么关系了,她找了个隐蔽少人的地方,让春蚕放着风,她则闭上眼睛小憩一会儿。

    安黎元找来时,见她又在偷懒睡觉,不由得轻声一笑,不忍心过去打扰,转身欲走,却见傅逸文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眼神不善。

    傅逸文何止不善,简直复杂,自己才离开没一会儿呢,一回来就见有人盯着自己地里的‘小白菜’傻笑?

    “安公子,借一步说话,可否?”

    “傅兄,请~”

    一句‘傅兄’噎得傅逸文不上不下的,之前不是还‘傅公子’嘛,怎么这会儿叫的亲近起来?果然是人脸皮厚起来,连墙皮都自叹不如!他愤懑地想到。

    傅清月再次睁眼时,太阳西斜,快隐入云端了。

    “睡好了?”是二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