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这里还有这么多布料,姐姐实在不会挑,容妹妹就不能允一个给我吗?”

    一来二往说下去,傅清容最后不得不撑着一脸僵硬的笑容,另给祝玉瑟挑匹好货,且因为方氏等人都在的缘故,还不好当场坑回去,气的她直磨牙。

    祝玉瑟如今也知道轻重,见好就收,一口一个“容妹妹”叫的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的关系有多亲密呢。

    白白看了一场戏,料子也挑好,只待裁剪成衣,或是有别的想法,在上面刺花绣竹,都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番折腾,众人四散离开,傅清月留下来陪方氏回素兰轩,自庄子那天后,母女还是第一次好好说话。

    方氏心里欢喜,将这些日子的关心悉数补问了遍,直到回了素兰轩,还扒拉扒拉个没完,听的傅清月只得点头称是,一句话都插不上。

    待回屋子,方氏找借口将丫鬟一个一个支出去,包括沉香,然后拉着傅清月的手小声嘟哝道:“月儿,娘跟你说件事,你帮娘想想该怎么办?”

    “什么事?”这般神神秘秘的,傅清月都不由得好奇起来。

    “我···我得到消息,郑姨娘最近一直在服药,一种生子的坐胎药。”

    呃……

    “这有什么?郑姨娘年过三十,不易有孕,她若想生个孩子以做下半生的依靠,用些坐胎药也是应该的。”傅清月对此并不在意,只道,“不然过几年真的人老珠黄,色衰爱驰,祝玉瑟又嫁出去,她还有什么念想?”

    “可她若是生个儿子,你父亲的脚可得好长时间长在汀芷院了。”方氏说着露出委屈的神色。

    如此,傅清月还有什么不懂的,这醋吃的她无从评价,“那母亲的意思是……不想让郑姨娘有孕?”

    “这……嗯嗯。”方氏从心地点了点头。

    “那简单,你赏郑姨娘一碗避子趟不就可以了。”

    傅清月的建议让方氏眼前一亮,跃跃欲试的样子,“真的可以?”

    傅清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无奈道:“您是正室,当然可以,不过您确定要这么做?万一郑姨娘闹起来,这事您可得自己安抚好她,涉及父亲子嗣,我可不好插手。”

    她这么一说,方氏的神情可见的焉了,转眼一想,闷闷地说道:“还是算了,若没有孩子,无依无靠的,她以后过得也艰难……不过,如果她有了孩子,心思肯定会转到孩子身上,那就不会缠着你父亲了对吧?”这么一想,某人又高兴起来。

    这神色变换的都快赶上蜀地一种戏法了,傅清月默默端起茶喝了两口,又感觉有点饿,拿起桌子上的糕点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见她不答话,方氏却乐得自言自语,继续说道:“若说依靠,当然是生男孩儿好,若说贴心,女儿也好,不过郑姨娘已经有个女儿,还是生儿子比较好,可如果生儿子,将来会不会碍你二哥的事?本来杨氏就生了个庶子,将来分家产,你父亲肯定会偏心,要是又来一个分家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