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些舍不得把这幅画送去参加青年组的国际绘画大赛了,但他也清楚地知道,用这幅画代表神州参赛,意义非凡。

    “会长收到了画,我就先走了。”夜挽澜说,“还有什么事情,您打我电话或者微信联系我。”

    “好好好,你去忙你的。”陶会长笑道,“应该是我说这句话,你有什么忙要帮,尽管找我。”

    助理又恭恭敬敬地送夜挽澜出去。

    陶会长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画卷,时不时发出一声痴迷的长叹。

    这让中年人和埃尔面面相觑,两人的神情也同时一凛。

    陶入画任职江城艺术协会会长也有七八年了,一向成熟稳重,虽然脾气时而古怪,可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难道这幅画……

    埃尔清了清嗓子:“陶会长,这幅画——”

    “埃尔先生既然这么不喜欢我们神州的国画,那么也没有什么看的必要了。”陶会长却断然拒绝,“这幅画的确如您所说,难登大雅之堂,就不伤害你你的眼睛了,这份苦痛由我一人承担就足够了!”

    “噗嗤”一声,助理没忍住,笑了出来。

    埃尔的脸色隐隐有些铁青,他冷冷起身:“既然陶会长不想和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中心合作,那我们也没什么好留的了。”

    中年人紧忙跟上,又停下脚步,对着陶会长摇了摇头:“会长,您糊涂啊!”

    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合谈!

    “我身子骨不好,就不送了。”陶会长淡淡地说。

    一边看不起神州的国画,一边还想看夜挽澜的画?

    哪里有什么好的事情!

    诚然很多事情都利益至上,可有些东西是不能丢的,他哪怕不要合作,也不允许旁人侮辱国画。

    这时,吴大师猫着腰走进来,小心翼翼地说:“师兄,我能看看吗?你知道的,我醉心国画许久,我只想看画。”

    陶会长叹了一口气:“行,你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