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川脱力地坐在地上。

    许炀赶紧上前:“少董,医生,医生……”

    裴锦川双眼死死的落在顾眠身上,看着唐宴拥着她的样子,他更是怒红了眼。

    医生和护士听到动静过来,七手八脚地将裴锦川和邵雪一起拖去抢救,许炀也跟着去了。

    就剩下顾眠和唐宴两人。

    唐宴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脖颈处,语气温润:“现在冷静了吗?”

    顾眠闭了闭眼,一双手死死地抓着唐宴腰间的衣服。

    颤抖道:“刚才为什么不让我杀了裴锦川!”

    “这么杀他,你会坐牢,他那样的人不值得你付出这样的代价。”

    顾眠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就算要付出那样的代价,可她还是想要弄死裴锦川,弄死裴悠,弄死裴家所有的人。

    “一切从长计议,嗯?”

    顾眠点了点头,答应了唐宴。

    唐宴松了一口气:“真乖。”

    他低声哄着,就好似哄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但其实现在失控的顾眠,和不懂事的孩子又有什么区别?

    唐宴就要带着顾眠离开!

    然而顾眠却从他怀里出来:“等我一下。”

    “好。”

    大概知道她要去干什么,唐宴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