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沈家对辰安甚是宠爱,就是不知他手上的茧子是从何而来。”顾清清问完后却是追加了一句“我只是好奇罢了。”

    结果沈管事听后却是哈哈大笑,“怪不得我们小少爷喜欢温娘子呢,想来是你真心对待他,他才会乐意亲近你们。只不过你问的事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这事啊,得由吴一兄弟来说。”

    随着沈管事话音落下,吴一骑着一匹马从车尾后处靠了上来。

    “小少爷手上的茧子在四岁时就有了,是跟着二爷练枪时慢慢磨出来的。”

    “练枪?”顾清清诧异从箱车内探头出去。

    “嗯,我们长年生活在边关,娃娃兵都是从小练起,小少爷也不例外。用二爷的话说就是等他身体强壮有了本事,就算哪天我们被破城,他最起码有跑路的资格。”吴一如是说。

    沈辰安一听在说自己,连忙开始给顾清清卖惨,“婶婶,我爹经常打我,还不让我吃饱饭。”

    吴一听后在马背上是哈哈大笑,“小少爷,那还不是因为你调皮才给二爷打。你们可不能给这小子的外表给迷惑了,你们知道这小子在边关做的什么事吗?”

    顾清清摇头。

    同行的丫鬟是一脸的好奇。

    就连沈管事都扭头看去。

    吴一这才朗声说道“他啊,有次不想去私塾上课,被二爷亲自送去后,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个炮仗,趁着夫子上厕所时,他把点燃的炮仗从墙后丢屎坑里去。哈哈哈,回去是被二爷一顿猛揍。”

    顾清清一怔,随即掩面大笑。

    丫鬟是想乐又不敢乐,肩膀抖得跟筛子似的。

    沈管事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事,乐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那还不是那老头之乎者也念得我脑袋疼。”沈辰安急忙在边上辩解。

    “二爷每次白日打了小少爷,便是夜夜守在他房间,唯恐他夜里疼醒。包括开始练枪时,小少爷小时跟着练枪,挥舞着木棍把细皮嫩肉的小手当天就磨出了水泡,他怕疼,也是二爷夜里悄悄用针给挑破的,只不过是小少爷不知道罢了。”

    一路上他们听了不少有关沈辰安的趣事。

    顾清清原本还以为他在家里不受待见,这么小的年纪就要做活,原来并不是。

    他其实有个很爱他得爹,只不过他爹对他爱得方式表达的别出心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