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中,话说开来,气氛好转许多。

    泥公唤来三五头庙鼠,端来好酒好菜,好瓜好果,好香好花,摆在一处,算是作了个小宴。

    阴吏曲路伸长脖子,在酒菜瓜果上一顿猛嗅,大感满足。

    再嗅到那一根线香时,瞪大了眼睛,道:“这可是吉祥香,好你个泥公,果真富得流油。”

    博泥公低调一笑,只道哪里哪里,心里实则滴血。

    他不过是不想在旧友面前失了脸面,这才拿出数周之前,自碧血神婆那里所得的两根好香招待。

    “可惜泥公躯壳被禁,不然好酒作陪,好香熏燃,你我玩上一把博戏,再赌些精巧玩意,岂不快哉。”

    博泥公面色一苦,好言好语的问道:“你常在外行走,可有什么妙法帮我提前出禁?”

    阴吏曲路再嗅一口香气,打了个机锋的道:“说来简单,做来却也难。”

    “快说!

    快说!”

    博泥公催促道。

    “兰荫方与合山、鹤鸣,俱为谷禾洲内三方之一。

    可至今为止,监理此方的太平山外门别院一直道法不盛,竟生生的让旁门左道之流坐大。“

    “可兰荫方地处边陲,毗邻那「盘岵大山」,其内的羁縻政策一直执行得不错,何以...”

    阴吏曲路示意博泥公噤声,而后小心的道:“别的不多说,只能说太平山上,已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博泥公会了意,接着阴吏曲路又说起正题。

    “太平山想要提振兰荫方中的道法,定然放宽道民考试的难度。

    毕竟想要正常的考取道民,入得道籍,凭借兰荫方这等边陲之地的教化,还是有一些难度。

    你如果能在其中出一把力,添一把火,那不是也算是教化有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