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台所在的承凤台,位于卫县之北,山下驻扎着一支兵马。

    兵营依山而建,法度森严,营中兵卒身材强壮、气血雄壮,更萦绕着肃杀之气,陈渊一看,就知道是沙场厮杀出来的精兵。

    “我在西北也见过不少兵卒,单论气势、体格都比不上眼前这些兵卒,也就只有定西军的部分兵卒堪堪接近,可惜整个定西军都已离散,余部不多。”

    范长闻言精神一振,正待吹嘘两句。

    平王却说:“能在这守护凤鸣台的,放在禁军里面也是一等一的精兵,其他地方很难见到,除了银国公的银家军!陈师你若是见了银家军,才知道什么叫令行禁止、所向无敌!比起银家军,这支建武军,又不算什么了。”

    “银家军?”陈渊听界外来客提过这个名字,评价甚高,“有空是要见识见识。”

    说着,到了山脚底下,陈渊抬头一看,随后吩咐道:“你们应该都见识过凤鸣台,就在山下等着吧,不用跟着上去了。”

    “将军,不去见一见?你也曾在景阳侯麾下为将,他的世子过来,就这么不闻不问?”

    就在几人穿过兵营时,建武军的都虞侯黄冰也得了消息。

    “我以什么身份见他?他被西北人架起来,说是天下第一高手,各种情报真真假假的,又是打破天人界限,又是阵斩神君!我去见他,礼重了,易为景阳侯的兵马所制,礼轻了,又显得不恭,不如不见。”

    顿了顿,黄冰又道:“再说了,我放任武者、修士过营入山,是要让他们看到成小子的异象残留,震慑和感染他们,好便于人道大典的编撰,我去不去的,又有什么打紧?”

    陈渊没心思浏览沿途景观,脚下一动,在峭壁、险崖上如履平地,几个起落就到了山顶。

    他站定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座石碑,粗略一看,也得十丈高,表面光洁如镜。

    “这高度,难怪被叫做凤鸣台。”

    正有三三两两的几群人,围在石碑边上,都是江湖武者打扮

    “这些人都是宗门出身,慕名而来的,呼——呼——”范长追了上来,一边喘息,一边介绍,“最近因成兄之故,往来之人甚多,但来的人多数都要先在此处转一圈,世子请看……”

    他抬起手,指向一处。

    陈渊的目光顺势看去。

    这山顶上没多少草木,除了凤鸣石碑外,大多是光秃秃的岩石地面,在离着石碑三四丈远的地上,却有好大一片奇特的图案,似是被人刻在上面的,形如阵图。

    此时,正好有个穿着黄色直裰、手拿长剑、公子模样的男子站在旁边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