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和我对盯着,抬手在我脸上摩挲了几下,“放心,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我用力看着他,想要露出一个凶恶的表情,但嘴一瘪,却只能做出一个悲伤蛙的表情包,然后我就把自己逗笑了。闷油瓶也淡淡的笑了一下,可能我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我还没来得及问,就问他,“你的眼睛怎么了?”

    “虫蛊。”闷油瓶说道,他每说一句话都要缓好半天,我按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他却拿掉我的手,“我有话对你说。”

    “我不听!”我一下跳起来,条件反射捂住耳朵,惊恐的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要交代遗言么?我死死盯着他,想要把他的话堵回去。

    闷油瓶被我过激的反应弄的也愣了一下,想了想,对我勾手,“过来。”

    我立即蹲下去,挪到他身边,眯了眯眼,“想好再说话。”听上去有点幼稚,但我此刻顾不了那么多了。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有些无奈。我不让他说太多话,就让他在我手心里写字,我再把关键信息整合串联说给他听,哪里说错再让他给我纠正。

    以我们的默契程度,很快就拼凑出闷油瓶想要传递给我的信息。

    我找个了地方坐下来,跟他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我才听到自己对他说:“真的么。”

    闷油瓶则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着不远处的洞口。

    这消息太过于震撼,以至于我缓了好半天,才断断续续讲出来。

    首先要做一个铺垫,这并非是我废话,是因为这个铺垫极其重要——如果不是闷油瓶提醒,很可能我早就忘记了。

    在当年我和胖子头一次踏进张家古楼探索的时候,有些细节,当时的情况下,就算是胖子那样胆大心细的人,可能都会被大脑麻痹忽略掉实际情况。

    因为张家古楼里埋藏着太多秘密了,尤其是最后一层,许多内容至今我也无法认知。

    我并不怀疑闷油瓶的话,至于为什么他现在才说,是因为他也是刚刚才通过这一路的经历和脑中的记忆碎片分析出来的。

    有了他的推理,我顺利回忆起了当年在张家古楼里发生的两件蹊跷的事。

    第一件事。

    那时候我和胖子在张家古楼的一根柱子上,找到了一条直通地底的通道,直达一座地宫。而那座地宫,据我的推测,应该是张家最古老的祖先一辈群葬的地方——只是后来才采用样式雷建筑,在这之上修建了张家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