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拜见陛下,拜桓王殿下!”

    户部尚书和户部左右侍郎,户部司使,走进龙图阁,躬身行礼道。

    “免礼,赐坐。”赵宗全摆了摆手道。

    “谢陛下!”几人谢恩后,坐了下来。

    “朕召你们过了,是想问问关于市舶司的事。”赵宗全说道。

    “不知陛下想了解哪一方面的?”户部尚书曾传良问道。

    “朕听闻出海贸易,获利颇丰,几乎都在数倍甚至十数倍,为何市舶司所定的税那么低?”赵宗全问道。

    “陛下说的不错,商贾出海贸易,获利确实颇丰。然出海十分危险,一个不好就是船毁人亡,货物自然也没了。若是税定的过高,就没有商贾愿意出海了。”曾传良说道。

    “可是我翻看文库房历年的记录,朝廷派遣出海的商船,虽然有出事的,但是频次并不高。”赵策英反驳道。

    “殿下说的没错,不过朝廷派遣出海的船都是最顶级的船,那些商贾的船只岂能与其相比?”曾传良说道。

    赵宗全闻言微微颔首,也觉得曾传良说的很有道理。

    “商贾的商船一旦出事,哪怕只损失一艘,可能一年就白忙活了,严重的可能还会亏损。要是税收过高,商人无利可图,自然就不愿意出海了。”曾传良说道。

    “陛下,曾尚书说的没错。虽然市舶司看似每年所收之税不多。但江南各种工坊非常多,所产出的物品,光靠大宋根本消化不了。那些工坊不仅让许多百姓有工可做,能够养家糊口。也为朝廷提供了大量的赋税。”户部司使陈敬贤说道。

    “那为何朝廷不多派些商船出海?既然朝廷的船不易出事,且获利丰厚,为何每年派出的商船却不多?”赵策英说道。

    “殿下有所不知,朝廷商船运送的瓷器丝绸都是精品,价格昂贵。那些国家都不大,只有少数贵族才用的起,因此每年所需有限。若是运送寻常货物,就是与民争利了。”曾传良微笑道。

    赵宗全闻言,沉吟了一会,说道:“几位爱卿说的朕都明白了,是朕思虑不周了。”

    “陛下刚刚登基,对这些小事不了解实属正常。若是陛下没有别的吩咐,臣等就告退了。”曾传良拱手道。

    “嗯。”官家点了点头。

    曾传良几人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你也听到了吧?那李安或许有些才能,但毕竟年轻了,想法不周全,有些纸上谈兵了。”赵宗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