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

    薄向承心下一沉,看着软乎乎笑着的安浅,他明白了什么。

    他看到过很多人的醉态。

    比如孟恒,心里装不下东西,喝醉了就会抱着人的腿说上三天三夜的话,把掏心窝子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冒。

    陆祁,那家伙喝醉了就会更不是东西,比清醒时更加变本加厉,像是狡猾的狐狸撕破了伪装,坏的坦荡不加掩饰。

    谢言,反差最大的那个,平日总是一本正经,对谁都和和气气温温和和的,喝醉了就跟傻逼一样,舞王变身,跳街舞,关键是又菜,所以每次醒来,腿上、手上都磕破皮。

    为此,谢言是很少喝醉酒的。

    但安浅这种回到小时候的醉态,他还是第一次见。

    五岁,五岁就已经会做那么多…菜了吗?

    知道她吃了很多苦,但看到她这样,他还是很心疼。

    他低低叹了口气,声音温柔了许多:“阿浅真棒。”

    他盯着她的眼神很是宠溺,像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能包容所有的她。

    他声音越发低沉温柔:“好厉害啊。”

    “我的阿浅。”

    安浅被夸了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抬高下巴,很骄傲的点头:“嗯!阿浅很厉害的哦!”

    薄向承顿了顿,这一点,倒是和后来自卑、不自信的安浅很不一样。

    她过来给他把酒杯满上,甜甜一笑道:“叔叔!请喝茶。”

    薄向承皱了皱眉头。

    见她红润的脸蛋儿荡着乖巧的笑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弯成月牙儿,盯着他,看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