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半,薄向承就下了班。

    他路过上次那家花店时,鬼使神差的,把车停在了路边,进去抱了一束红玫瑰出来。

    他今早注意到,茶几上那个花瓶已经空了。

    结果,回到家门口敲了半天门,又没人开。

    薄向承突然觉得一点都不方便。

    他应该要早早把钥匙配好。

    “来了来了。”

    屋子里女人的声音总算传来,门被拉开,他薄唇抿成一条线,有些不高兴,“怎么这么晚开……你怎么了?”

    安浅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的头发都有些汗湿。她无力地摇了摇头。

    薄向承皱着眉头,“吐了?”

    “嗯…”

    原来是这样,才大半天来开门。

    薄向承顿时不气了,看着女人难受的样子,他不由起了一丝怜惜,连鞋子都没换,把玫瑰往安浅怀里一塞,弯腰直接连人带花的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又去接了杯热水。

    “喝吧,会不会好受些。”

    安浅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玫瑰,又看着他,慢吞吞接过水杯,“谢谢大少爷。”

    “这花……”

    薄向承心口一热,打断她,“插在玻璃瓶里吧,还挺好看的。”

    薄向承这才回去换鞋。

    后来他才知道,当一个薄情的男人对一个女人动了怜惜之心,那么他就彻底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