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杨吞下苦水,重新整理好衣衫,扫了一眼地上被绑着的贵女们,冷漠的离开了房间。留下一众极为惊惧的贵女们。
房间内发生的一切让她们难以接受。即便是再无知,这杨家女儿的遭遇也让她们明白她们落入了何种境地,心杨的遭遇,便是接下来她们所要面临的。她们挣扎着,努力的想去挣脱掉绑着她们的绳索,无奈却无济于事。
半夏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自家姑娘能顺着她留下的线索找到这儿。眼见着所有挣扎都是徒劳,这些贵女们渐渐放弃了挣扎,只剩下无声的眼泪。
“姑娘……”半夏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默念着。正当她默默祈祷时,突然有一位姑娘如同发疯一般,全身痉挛的倒在地上,不住的抽搐。她与另一位姑娘被背靠背结实的绑在圆桌腿上,但令半夏恐惧的是,这发疯的姑娘,表情狰狞痛苦,像是想极力的摆脱这种痛苦,她的身体不断地扭曲,挣扎,剧烈的挣扎居然拖动了圆桌,她背后的姑娘受她连累,被她折磨的不成人样。
紫檀木的圆桌因她的剧烈挣扎,不断地撞击在房内的器具上,房内的响动终于引起了注意。那位被称为“神女”的白衣女子推门进入,她身后跟着的,是凶神恶煞的老鸨,以及同样身穿白衣,面带白沙的两位女子。
发疯的姑娘还在剧烈的挣扎。神女身后的白衣女子上前检查一番,恭敬的朝领头的白衣女子道:“启禀神女,这姑娘瘾症犯了。”
“哼”神女轻蔑的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姑娘,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鼻烟壶递到白衣女子的手上,白衣女子拿着鼻烟壶往那姑娘面前一放,疯姑娘就如同见到救命稻草般,急急的凑到鼻烟壶上,猛的吸了两口,周身那如蚂蚁啃食般的痛苦终于得到缓解。
见她的症状有所缓解,白衣女子立即拿走鼻烟壶。神女给白衣女子递了一个颜色,那白衣女子便上前将那疯姑娘嘴里的帕子拽了出来。
“九天神女,求您……度化我……”疯姑娘留着眼泪乞求着。
那神女拿着鼻烟壶凑到她的面前,眼神中充满了嘲笑:“李大姑娘,可是想要这能缓解你瘾症的药?”
原来这是兵部侍郎李侍郎家的千金李婉意。只见李婉益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求神女度化我,救救我,给我药……”
“哈哈哈……”神女仰天大笑,恶狠狠的说道:“可我这药可不便宜,这么一小瓶,就得两千银子,你有钱买么?”
李婉意只觉浑身冰凉,她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这位九天神女的圈套,此时也明白文家姑娘为何会以那样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眼前……可如今她无任何反抗之力,这房间中所有能用来自尽的东西都被收走了,且门外有人一直监视者,她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生不如死!
两行清泪不自觉的从眼中夺眶而出,刚要说几句狠话,可那万只蚂蚁啃食的滋味再次袭来,让她痛苦难耐。原来刚刚让她吸的那两口,只能短暂的给她缓解痛苦,并不足以缓解这一次瘾症的发作。
体内剜心蚀骨般的疼痛,摧毁了她的意志力。那神女冷冷的看着地上的李婉意,只听她痛苦哀嚎道:“我……我买……我买……”
那神女的眼神中带着不屑,用余光扫了一眼老鸨。在神女面前,老鸨子全然没有了之前对待心杨的高高在上,而是换上了一副奴颜卑膝的面孔。她唯唯诺诺的从衣袖中拿出一张身契文书,在李婉意面前晃了晃,鄙夷的说道:“李姑娘,您可看好了,这是您的身契,只要签了这身契,保证您有用不完的药,可若不签,您就自己受着。”
其他姑娘见状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不停的摇着头。与李婉意绑在一起的姑娘,更是用尽全力制止李婉意,试图唤醒处在迷途边缘的李婉意。
但李婉意的痛苦越来越加剧,这种痛苦,比鞭子打在身上还要痛苦百倍,千倍。她不住的点头:“我签……我签……”
老鸨一把抓住她被绑住的手,蘸了印泥按在身契上。按好手印,老鸨恭敬的把李婉意的身契递给白衣女子:“恭喜神女,又为主上寻一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