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断簪是我家家主之物,你们掌柜凭什么拿回去?”柳静颐寒声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小的也挺纳闷的……”说话的小厮一边说一边求饶:“小的是真的不知道,还请大侠绕过小的。”

    另一个见状,也颤声道:“掌柜吩咐完小的们拿回簪子后,我们大爷正好见我们掌柜,我听到掌柜跟大爷说什么三爷有下落了……”

    “三爷?”

    小厮继续颤声道:“我们掌柜和大爷,三爷是师兄弟,大爷是掌柜大师兄,三爷是掌柜的师弟,大爷和三爷师从于掌柜的父亲,也就是我们老太爷,这蓝玉阁是我们老太爷创办的,老太爷去世时,把家业传给了掌柜,大爷因为手艺比掌柜好,就在这蓝玉阁做了大匠人。”

    “那你们这位三爷呢?”

    小厮摇摇头:“小的也不知道,小的打从来到蓝玉阁,就没见过这位三爷。”

    之前说话的小厮忙不迭的补充道:“三爷在我们蓝玉阁是禁忌,谁都不能提,之前掌柜的长随小五因为不小心犯了忌讳,被掌柜打了板子,赶到乡下庄子上去了。”

    “你们可知道这位三爷姓谁名谁?”

    两人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柳静颐深吸一口气,从衣袖中拿出簪子,递给两人,嘱咐道:“这簪子你们拿回去,但今日之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二人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回到荆宅,柳静颐将所得消息告知荆子言。

    “既然蓝钰是师兄弟三人,那么向周围打听便能得知这位他这位小师弟的身份。”柳静颐说道。

    荆子言蹙眉,有些担忧:“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罢了,墨雨你先出去打探一番。”

    “静颐,此事办的不错,你先下去休息。”

    荆子言已经将那簪子的式样描了出来,这青玉簪一看便知是女子式样。同样的玉簪子,在陇右的女尸上也有一只。如果这两只簪子果真出自蓝钰的那位师弟,出自同一人的簪子,为何不约而同的都出现在命案现场?

    荆子言在纸上画着它们的关联。他想到蓝玉阁的卷宗,可如今焦震告病,不能接触公务,他作为焦震聘请的师爷,也不能接触公务。

    只能另辟蹊径了……

    天色已晚,柳静颐回到自己的小偏院,她有些惆怅和疲累。直觉告诉她,镖师失踪与陇右的女尸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线。